古香古色的大廳之中,淩烈坐在首座上麵,手裏拿著一杯茗品,慢慢的品嚐著清幽茶香中的滋味。廳上站著另一個男子低垂著頭,一身黑得發亮的夜行服,臉上原本蒙著黑色的麵紗,此時已經被侍衛拉扯了下來,垂在了頸項之上。
“怎麼?還不給慶王爺鬆綁?看看清楚,你們都抓了什麼人——”周躍慶的雙手被侍衛用麻繩綁在了身後。聽到淩烈讓人鬆綁,他立刻的抬起了頭。
手不一會兒就被鬆開了,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嗬嗬的笑著看向淩烈。
“慶王爺,不知道闖入我淩王府,意欲何為呀?”淩烈淡淡的丟出了一句,淡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杯子裏漂浮著一片綠油油的小芽葉兒。
周躍慶臉上帶著幹幹的笑容,清咳了兩聲:“咳咳,淩王爺,躍慶也是想來看看王爺在不在府上而已,今日躍慶來了幾次了,但是都被那奴才們擋在了門外,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曉得躍慶來的事情。”
“哦?來找本王爺?那麼慶王爺怎麼不走正門啊?看你這一身打扮,不像是來看我的吧?”淩烈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慶王爺整個人一震,隨即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身子有些發抖。淩烈都看在了眼裏——
“還是慶王爺覺得我淩王府是你想來就來的地兒?”聲音愈加的威嚴。
“不不不,淩王爺說笑了,躍慶又豈是這樣的人呢?這,這全是太後的懿旨啊——躍慶哪裏敢擅自闖進來。”周躍慶腦中一閃,脫口而出。
“大膽!”淩烈眸子一閃,站起身來,一掌打在了桌子上麵,怒斥麵前抖擻的男人。
“太後娘娘的懿旨怎麼可能是讓你私闖王府?難道她不知道這是死罪嗎?!”淩烈沉下了聲音瞪著周躍慶。
周躍慶立刻的彎下了腰杆,連連說道:“王爺王爺,若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太後娘娘啊——”怎麼說,隻要太後娘娘出麵,他的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夠擺平了。就算是太後不出麵,諒他淩烈也不敢直接上太後那裏去問罪!
周躍慶垂下來的眸子不住的轉著,腦子裏也快速的翻轉著,等待淩烈的下一句話,好快速的做出應對來。
果然,淩烈似乎也在沉思著。周躍慶高興的暗忖,這淩烈果然是對太後娘娘避忌三分。隻是,這淩烈就算是忌諱太後,自己也還是沒有辦法見到那齊靈兒啊。恐怕——
淩烈抬起頭,看著周躍慶好一會兒後,瞥向了一旁,就見趙洪對著自己比了比手勢,於是淩烈收回了視線淡淡的說:“既然是太後娘娘的懿旨,那麼,來人啊,賜座!”一個侍衛趕緊的將周躍慶身後的椅子往前移了一點,看著周躍慶坐下後,他接著問道:“不知道慶王爺是否找本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