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沒有聽錯的話,朕聽到太後親口說,自己有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不是先皇的?”
聽到這個聲音,太後的手猛然的一抖,手中的嬰兒衣裳頓時的飄落在了地麵上——
麵前站立著始終帶著溫和笑容的淩允,還有神情淡漠的淩烈,冰冷氣質的冷牧,他們的身後站立著兩排整齊著裝的侍衛。
“你們怎麼在這裏?!大膽!竟然敢闖進哀家的棲鳳殿!”太後眼中的淚水立刻像水龍頭似地收住了,圓睜著眸子,帶著威儀的等著這一幹人等。隻有從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情緒其實波動很大。
淩允半眯了眸子,眼睛一直看著太後,臉卻稍稍的側向了淩烈:“烈,你剛剛說找到了周躍慶?”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們倆能夠聽得到。不過,冷峻的冷牧除外,因為他的耳朵比誰都尖——
淩烈點了點頭:“找到了,隻剩下半條命。無法救回來了——”哼,誰讓這個慶王爺平時也那麼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太後姑姑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過,也是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人呢?”淩允沉下了眸光,銳利的光芒閃了閃。
“就在外麵,禦醫剛剛才宣布,無法救治。”
“嗯。”
“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在商量著怎麼對付哀家?淩允,哀家告訴你,哀家有先皇禦賜的免死金牌,你永遠也無法對哀家怎麼樣!”太後刷的一下,從身邊的櫃子裏麵抓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免死金牌”四個大字。
這也是她在先皇臨死前,想盡一切辦法才拿到手的,她借口淩允做皇帝,卻不是她的兒子,才從先皇的手中拿到了這一塊所謂的保住自己位置的令牌。
淩允勾起了嘴角隻笑不語的看著她。
淩烈冷哼了一聲,偏頭看了皇兄一眼後,上前走了兩步。
“你別過來!哀家命令你,不許再往前麵走了——”太後神情慌張,手裏的金牌應聲落地。
哐啷——
金牌竟然就這麼滾到了淩烈的腳下。
太後眼睛圓睜的看著這塊金牌,懊惱的神情躍然到了臉上。想要上前去撿回來,但是卻礙於淩烈冷鷙的眸光而不敢有所動作。
完了,金牌竟然掉了。
為什麼她不拿穩一些!!看到淩烈彎下了腰要撿起金牌,太後怒叫:“淩烈,不許撿!這個金牌是哀家的!你若是撿起來了,就是對先皇的大不敬!”她企圖用先皇來迷惑人心。
“是嗎?”淩烈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笑看著太後,輕輕的撿起了金牌。看到她就要衝上前來要搶,淩烈將金牌抬高縮了回來——“太後等等——”
太後停止了動作,怒瞪著眼睛看著他,等著他看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