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姌的身子頓時一僵，整個人有些微微的發抖，垂下了眼睫，看著自己的腳尖兒，“皇上，您……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隻有這麼說了，希望可以蒙混過去。
淩允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一揮，屋子裏的宮女們立刻就按照他的旨意，全都走出去了，諾大的屋子裏，立刻隻剩下他們倆人。
很安靜，安靜得猶如在等待一根針的掉落。
溫雪姌強忍著內心不斷洶湧而起的驚恐，雙腳微微的發著抖，頭依然垂下，不敢輕易的旋轉，好久好久，久到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都麻木不仁，想要抬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身邊的淩允吐了一口氣。
“昨晚的人，是你，是不是？”淩允的聲音很冰冷，仿佛不帶一絲感情。
“皇上，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溫雪姌的雙手用力的擰在了一起，用這樣的動作來舒緩著自己的緊張的情緒。
“哼，”淩允冷哼一聲，向前走了一步，旋轉過身，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猛然抬起，審視著她的雙眸：“不知道朕在說什麼？是嗎？”
溫雪姌的眼睛閃躲了一下，貝齒忍不住的咬住了下唇，很用力很用力，原本紅潤的唇瓣在她的啃咬下麵，已經褪去了血色，變得慘白。
淩允看著她的動作，微微蹙緊了濃眉。
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的不喜歡。
不過——
“昨晚你化成憐芯的模樣，對不對？！”淩允微眯了雙目，一眨不眨的冷光盯著她的眼睛。
“皇上，”溫雪姌連忙搖頭：“不，皇上，您說過了，我不需要再化妝成皇後的模樣，所以——”
“你以為你可以騙得過朕的鼻子？！”淩允嘲諷一笑，“你身上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朕早上醒來的時候，亦聞到了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如果不是你，還是別人？！”他的指尖微微的加重了力道。
溫雪姌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怔愣，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她平時就有帶香囊的習慣，而這些香囊，她也隻喜歡桂花香，所以身上已經存在這樣的香味兒了。
“皇上——我——”她抖著嘴唇，想要解釋什麼。
淩允忽然的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旋轉過身，不用問了，他看到她的神情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一股被人愚弄的感覺頓時從他的胸口湧上來，他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麵前的窗外的玉蘭花樹幹，好半響，他才開口：“你想要什麼？是想要朕賜你做皇後？還是妃子？”
女人，女人，這就是女人。為何女人總是要用自己來換取一切她們想要的東西？憐芯如此，現在的溫雪姌還是依然如此！原本他還以為，溫雪姌會有些不同。但是，現在看來，她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