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美嘿嘿一笑:“你這個家夥,這個倒是記得清楚”,林水根笑道:“高姐,這也是我奮鬥的目標啊,人總要有點精神寄托吧?”高勝美很是鄙夷:“你這精神寄托也太下流了”。林水根不服:“張敞畫眉,水根濯足,自古以來就是美談”。
高勝美一愣:“這張敞畫眉是典故,我倒是知道,水根濯足是什麼意思,是你杜撰的吧?”林水根笑道:“就是林水根給高姐洗腳啊,哈哈”。高勝美大笑:“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給我洗過腳?”林水根:“意淫而已,嗬嗬”。
噗嗤一聲,高勝美就笑了:“洗個腳有什麼好意淫的,你要是喜歡,我天天讓你洗腳,你隻要不嫌臭就行”,林水根笑笑:“高姐的腳是香足,那是一種榮幸”,高勝美見林水根越說越放肆,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水根,你們村的生薑產地這個項目不錯,我想在全鎮推廣一下,怎麼樣?”林水根一聽大喜:“好啊,這樣一來,胡家村今年的生薑就成了香餑餑了,村民就能賣一個好價錢,抽時間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好嗎?”高勝美很是同意。
林水根剛剛放下電話,胡德班就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女孩。林水根仔細打量了一下,女孩很是清秀,不是很漂亮,但是有一種淡淡的憂愁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的愛惜。“林根,她叫劉西雨,想來咱們村的線纜廠上班,您看行嗎?”
林水根一聽,就覺得有點耳熟,再仔細看劉西雨,卻是在哪裏見過,忽然就想起一個人。“劉西雨?你父親是不是劉子河?”劉西雨淡淡的一笑,臉上的愁雲散開,顯得很是嫵媚。“林哥,你不認識我了?小時候我總跟著你”;“玩捉迷藏啊,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林水根腦子裏,轟的一聲,立刻就想起了劉子河。不管是劉子河還是劉西遊,都是跟自己有關,可是說是自己送他們父子進了監獄的。現在這個劉西雨來做什麼?難道她不知道這些事?
打死林水根都不會相信。劉西雨也是成年了,不會不知道,那她來幹什麼?林水根第一個念頭,認為她是來報仇的。可是轉眼一想也不對,劉西遊坐牢是因為受賄,劉子河坐牢是因為殺人,雖然都是自己暗中做的,可沒人知道。
劉西雨來這裏做工是什麼意思呢?林水根迅速的在腦子裏想了幾十遍,感覺自己沒有破綻,這才放心。“劉西雨,胡家村的線纜廠,人員已經飽和,不需要人了,真是有點對不起”,劉水根的意思很明白,不管劉西雨是什麼目的。
都不能讓他在這裏,每天都看見仇人的女兒,心裏就是有點不痛快。劉西雨笑笑:“林哥,親不親一村人,咱們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村的,我來這裏做工,不圖發財,隻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家情況你也知道”;“家裏隻有一個母親了,村裏的地也種不了,總要吃飯,我高中已經畢業,也應該為家裏承擔一些。林哥,隻要您收留我,我不要工資,就做線纜廠的銷售員,隻是拿提成怎麼樣,難道這個機會,林哥也不給?”
林水根心一軟,隻好說道:“德班,那就留下來吧,就讓他做線纜廠的銷售員,工資嘛,也不能不要,就跟穀豔麗說一聲,讓她安排吧”。胡德班就領著劉西雨出去了。過了幾天,穀豔麗來跟林水根彙報工作,說劉西雨去了紫川市。
“水根,這劉西雨真是個好苗子,來了之後很是好學,接著就跟我借了1000元,去紫川市開拓市場,說要是開拓不了就不回來了,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林水根也是有點吃驚,見劉西雨真心想做事,心中的疑惑就減弱了不少。
一個月過去了,劉西雨的銷售成績,這個月盡然突破了10萬的業績。林水根按照線纜廠的規定,獎勵給了劉西雨1萬元。林水根也對劉西雨刮目相看,有了穀豔麗跟劉西雨這兩個銷售人才,線纜廠何愁不發展?
周末的時候,於淑君回到了胡家村,林水根就發現,於淑君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精致的項鏈,吊墜竟然是鑽石的,以林水根的見識,這條項鏈要在1000元以上。在林水根看來,這可不是於淑君的風格,她應該會不舍得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