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的信仰(1 / 2)

兩人繞過別墅來到後麵,那裏是一片青蔥的草坪,很寬大,草坪盡頭的白色圍牆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藤,很有古色,這裏雖比不上真正原野上那一望無際草原,但卻也十分適合小憩,也不知這裏是如何位置,這個時段居然會吹起幽幽清風,將草坪刮出陣陣草浪。

小小昂起頭,就看見在草坪的清風中,此時已經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伊笙爾。清風將她三千青絲和白褶裙吹得如柳絮般飄動,將她曼妙的軀體勾勒出一圈青澀卻十分迷人的輪廓,這般倩影,不止動了二十九區多少少年的心。

此時的伊笙爾安靜站立,美目微閉,氣息極淺卻平穩有序,似乎正神遊於清風之間。

“她在幹什麼?”小小問薩爾。

薩爾微微皺眉,有些驚訝地反問道:“聽風啊。你居然不知道?”

“聽風?”小小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雖然風的聲音很不錯.但這有什麼用?”

薩爾看著他的樣子確實是不了解這其中的奧妙,便問他:“喂,小子,你知道“王”麼?”

“王?國王?還是別的什麼?”小小歪歪頭說。

薩爾搖搖頭,將自己的拳頭舉到小小麵前,說:“在這個時代,王的含義已經不單止局限在地位上,還有拳頭。”

“有些人因為王族血統或者無上地位成能稱王,但在薔薇帝國這裏,“王”絕大多數代表著一個體實力問鼎巔峰的稱謂。夠強,就是王。”

小小聽著,稍微理解地“噢”了一聲。

“王又如何?”小小接著問。

薩爾咧嘴一笑,目閃清光,他說:“在帝國,能強到被稱為王的人很少,但那種強大得充滿毀滅性的力量卻是存在。但你聽說過,在王之上.還有一種傳說嗎?”

小小沒有小孩子聽故事那種好奇興奮的表情,但似乎也蠻有興趣,問:“什麼傳說?”

“傳說在王之上,還有三位至高王,僅僅三位。”薩爾看著小小,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們是人類戰力的巔峰,是無所有王中至強至偉大的存在,也是人類世界最為銳利的三把劍。”

“嗯哼,這跟聽風有什麼關係?”小小問。

薩爾解釋道:“傳說一個人如果強大到了至高王那一種境界,便擁有了駕馭這個世界的風的能力,他們就和風一樣無形有質,看不見卻無處不在。”

“駕馭風的人麼?”小小微微眯眼,似乎在試著去體會這種境界所帶來的感覺。

是身心無距?是體感酣暢?是萬欲隨性?亦或是,天下無敵?

薩爾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在帝國,很多人一提起至高王,臉上都會不禁地溢出向往之色,尤其是那些處於築夢時期的少年們,這些單純而又熱血的孩子們,無不向往至高王這種存在。薩爾很想看看,像小小這樣看起來神無色心無爭的人,如果擺出那種兩眼發光,一臉向往的表情,絕對很有意思。

但是他很快就怔住了,因為小小的表情毫無變化。的確,小小試著去解讀“駕馭風”的那種感覺,隻不過很可惜,他似乎體會甚至是想象不到這其中蘊意與象征,所以他轉眼間就不再去想所謂“至高王”、所謂“駕馭風”。

“那和聽風有什麼關係?”小小問。

薩爾油然而生一種被無知打敗了的無奈感覺,歎了口氣說:“所謂聽風,那就感覺風的氣息,聆聽至高王的意誌。雖然這種做法沒有任何根據,但仍舊有許許多多的人出於對至高王的無上的憧憬與絕對的尊敬,把這樣的”聽風“的的舉動當成是自己展現敬意的一種形式。”

“但最奇妙的是,還真有一些人能從這樣的形式當中獲取到某些意念或者是窺見某道光芒,從而神流心暢,掙脫出人類極限的枷鎖而身心俱進,如獲神力。”

“有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怎麼有些太過於神話了?。”小小皺眉,說道。

薩爾笑道:“的確,這樣的說法對於這個科技盛行的時代來說有些過於迂腐。但實際上,科技說白了隻是人力,人力之所及始終有限,這是個無限的世界,人力有多無力不言而喻。”

“打個比方吧,比如千年前的那場幾乎毀滅了人類文明的《黎明洗禮》,人類在當時已經是地球的霸主,卻在一場大雨麵前差點滅了種。”

“那個說得遠,拿近的說,就說歎息種。天知道那種怪物來自何方?說不定還是神做出來的呢。人類所不解的事情太多了.”

說著,他看著小小,意味深長地問:“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知道人類最需要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