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和七喜這次出事故給祝銀台敲響了一次響鍾。
開元相距江陵還是汴京都有幾百裏的距離,不停歇的車馬勞頓也需要兩三日的功夫才能到達,無形中浪費了不少時間,而且路途不算太平,有第一次的打劫,就絕對會有第二次。
現在整個祝府紡織廠生產的絲綢布料所獲得的利潤正是支撐祝銀台整個計劃的支柱,一旦拿不到貨款,不但紡織廠要停產,就連金花山的鐵礦開采也要停頓,金花山的開銷可是很巨大的。
開元太小,而且地處偏僻,如果祝銀台妄圖坐鎮開元就把銀子賺了,實在是天真之舉。
“看來要搬家了!”祝銀台心中打算著。
隻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去江陵還是去汴京,雖然心中還沒有最出最終決斷,但搬遷之舉是絕對要實行的。隻是離開開元的阻礙著實不小,前有銀子的短缺,後有祝管家在一旁阻撓。
搬離開元,坐鎮繁華之地,是需要大量的銀子支持,祝銀台絕對不會隻是去大地方坐吃等死的紈絝。隻是手中的銀子還不算多,紡織廠的巨大利潤大部分花在了金花山鐵礦開采上,還有一部分支持日常開支,剩下的就所剩無幾了。
祝銀台在推敲,謀算這一切。
入夜,開元又陷入寂靜。
祝銀台累了一天,總算是有時間好好休息一番。此時他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鼾聲四起,若如雷音。
此時,在開元縣城之內,一條大街之上,兩道人影前後追逐,前後不過幾丈距離。
兩道黑影如同魅影,迅速穿梭,仔細聽之下,能聽著道道破風聲響,快速劃過。
“嗖!”“嗖!”
低沉的嗖嗖聲前後傳出,一個腳步略為輕盈,一個腳步有些慌亂。
“哼!”一聲冷哼,隻見後麵那人一個發力,腳步突然加快,幾個呼吸之後,隻見他突然一個躍起,一腳踏出,重重踩在街邊的民宅牆體之上。
冷哼之人的身子如同一隻風燕,輕身飛起,直接離地半丈高,輕盈無比。
前麵迅速奔跑之人顯然沒有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力,頓時奔跑的節奏被擾亂,前傾的身子停頓一下。
電光火石間,一道掌風破空襲來,狠狠印在這人後背之上。
“噗嗤!”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然後一個踉蹌,就要栽倒在地。
後麵那人見了,陰測測的聲音傳來:“哼,你中了我這一掌,我看你還怎麼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要不是我身上有傷,要不然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蓮花白衣執事也想抓住我?恐怕你連我的衣角都碰不著!”
這是一道很年輕的聲音,是一個男子,語氣裏充滿了不屑,顯然對於剛才受的那一個掌有些嗤鼻。
“修要逞口舌之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這人作勢就要擊出重重一掌,狠狠拍在年輕男子的天靈之上。
年輕男子這時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全身緊繃之下,一個打挺,向後猛退半步,剛好躲過那作勢要落下的手掌。
然後,年輕男子用腳猛蹬地麵,一道鋪麵灰塵濺起,實實打在後者臉上。
那人沒有想到對方會使出這種陰招,完全不符合對方的身份。灰塵髒亂,瞬間迷住了這人的眼睛,疼痛無比,想要睜開卻又打不開來。同時他又要防止對方的攻擊,不得不左右搖擺,做出躲避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