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重的悶哼,那人摔落在地,全身抽搐一陣,幾次欲爬起,可怎麼也使不上勁,最終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陣勢一下炸開了鍋,幾個身穿軍衣的兵卒很快靠了過來,手中拿著兵器搖搖指向祝銀台和葉河圖,隻是不敢上前,圍靠在五六步外,剛才葉河圖的身手神出鬼沒,他們雖然沒有看清,可平日裏還算有些武力的兵卒長不經意間就被人放倒在地,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這裏的吵鬧,很快引起了後方的注意。幾個高頭大馬團團圍在一匹白色駿馬旁,其上都是身形魁梧的鐵盔甲士,一個個神情冷峻,不似作偽,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浴血的老將老兵。
白馬上的青年此時微皺雙眉,俊朗的臉龐似是有些不悅。
“怎麼回事?李元那裏為何突然人聲大作?”
旁邊一個黑盔黑甲軍士一個抱拳,凜聲答道:“好像是剛才有輛馬車擋住了去路,李元前去處理,這聲音——,就不知是怎麼回事了!”
白馬青年聽後,略作思索,“去看看。”
祝銀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知道今天算是結下梁子了,本來他是不想與對方發生矛盾的,可這個尖嘴猴腮之人實在太過猖狂,一副驕縱蠻橫模樣。
幾匹黑馬擁簇一匹矯健白馬緩緩而來,白馬之上的青年見到地上躺著一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兵卒長李元,立馬臉色有些陰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馬青年悶聲問道,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悅。
一個兵卒拘謹答道:“是李長官驅趕這輛馬車時,被對方給打傷了。”
祝銀台站在那裏,聽了這話,眉頭皺起,顯然對方的話有失偏頗。
白馬青年隻是微微點頭,轉過頭對著祝銀台一行,眼神打量祝銀台,瞧見祝銀台平淡無奇的外表,甚至肥胖的臉龐有些猥瑣。
開口問道:“你為何要打我營中手下?”
祝銀台見這個俊朗青年的聲音還算和善,並不像之前那人傲慢,臉色稍有緩和。
“是你這個手下辱罵我府中下人在先,也是他動手在先,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還手不成?”
白馬青年並沒有驚訝之色,似乎很清楚那李元的秉性,做出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白馬青年依舊不動聲色,儒雅的聲音緩緩說道:“就算如此,你們也不必將我的人直接打傷在地,現在可是昏迷過去,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李元的驕縱,他是知道的。就算這樣,李元被打傷,還是丟了他的臉麵,堂堂從北部戰場上浴血而歸的軍士被人擊昏在地,這要是傳出去還有何臉麵。
祝銀台聽了這話,臉上冷笑,對方顯然有些庇護,祝銀台也不廢話,“動手打人,還不允許還手了?被擊昏過去隻能怪他自己技藝不精罷了!”
祝銀台直來直去的話語,終於激怒了白馬青年。
白馬青年雙目一瞪,喝聲道:“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司徒雲峰就要會會爾等!”
司徒雲峰?祝銀台心裏一突,沒想到還真是閩州司徒家的人,而且這白馬青年正是司徒家的三代長子司徒雲峰,這次勤王北征的統帥。
司徒雲峰對著身邊一個身穿黃甲的中年軍士高聲吩咐道:“邱叔,你去將這幾個人拿下,我看看他們還是不是如此大的口氣,居然說我司徒家人技藝不精。”
邱姓中年從馬上躍下,手中拿著一柄長槍,跨步而來。祝銀台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濃厚血腥氣息,這隻有常年浴血殺敵的人 才會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