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縣衙,縣尹宅內,東側廂房。
如蜜桃般豐潤柔儀的少婦端坐在那裏,旁邊站著一個神色有些惱怒的男子。這男子正是聞又溪的妹夫王元水,而這女子正是聞又溪的夫人,王凝香。
“姐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呀。”王元水一副大倒苦水的仇深模樣。
“怎麼了?”王凝香問道。
“我昨天被人打了,手下的人一個個被打的斷胳膊斷腿,那猖狂之人還要我這兩日送禮上他府上,不然就讓我好看。”王元水裝著一個被人欺淩的可憐樣,特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包紮一裹白紗布,以示自己被人傷害過。
王凝香一聽,頓時大怒,豎起兩道細眉,塗抹豔俗的紅嘴張口就是咄咄逼人的氣勢,“在開元誰敢打你?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你說到底是誰這麼放肆?”
“那人確實猖狂,我聽他說好像叫什麼祝銀台,他幾個手下下手可狠了,姐姐你看我這手怕是沒有個半年是不可能痊愈的。”王元水聲音沉痛,裝作一副身受殘害的可憐樣。
“祝銀台?”王凝香口中念道,在腦海裏搜索一翻後,王凝香對著王元水問道,“你說的人可是一個胖子?”
王元水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王凝香沒有察覺,王元水裝作恍然,“對,對,就是一個胖子!”
“你難道沒有提你姐夫是開元的聞縣尹嗎?”王凝香問道。
“我說了,那祝銀台還說就是因為我姐夫是聞縣尹才要我送禮去他府上的。”王元水添油加醋道。
王凝香這麼一聽,頓時大怒,陰翳著臉,胸口不斷起伏。
“好,好,祝銀台?”王凝香想到祝銀台這個名字經常被夫婿提起,上次聞又溪還邀請了對方來府中宴席,可是似乎兩人並不對路,正好事打擊對方的好機會。
王凝香又想到,似乎自己的那個情人黃世仁也似乎和祝銀台有些過節,看來是吹吹枕頭風的時候了,既然祝銀台敢打她弟弟,還猖狂地要求送禮上門,那麼就給對方厲害瞧瞧。
待到王元水走後,王凝香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乘著聞又溪這會不在縣衙裏的,偷偷地帶著一個小丫鬟從偏門出去,偏門對著後府的一條弄巷,人跡極少,此時正是正午,更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王凝香讓得小丫鬟在前麵先探頭觀察了一會,發現沒人這才一步一小心的出來。沿著後府弄巷轉過三四個小巷,繞過一條細街,王凝香讓小丫鬟停留在一處小貨鋪,自己又多行了幾十步,這才在一個小門戶前麵停頓下來。
王凝香極為小心地往四周望了望,看到沒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後,才輕輕敲擊紅木小門。
足足三聲,不急不緩。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被打開,探出一條手臂,黑布衣衫,勾住王凝香的水蛇腰,在一陣不算大卻極其囂張的笑聲中,一把摟過王凝香,貼在身上。
紅木門又再次被關上,在其院落裏,男子大笑聲中緊緊摟過王凝香的蠻腰,另一隻手更是霸道地在王凝香的胸脯上狠狠揉捏一把,然後又極為愜意的狂笑兩聲。
“死鬼,輕點,弄疼人家了!”王凝香一聲嬌吒,對著男子翻了一下白眼,有些埋怨。
“你自己怕是等不及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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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祝銀台正一臉曖昧地聽著大福向他報告的事情。
“老爺,聞又溪的婆娘已經從後門出來了,隻帶了一個十三四的小丫鬟,看這架勢怕是要——”大福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要說出來的內容,祝銀台已經能猜到了。
“嗬嗬,既然她出洞了,我們也要行動了。這個王元水還真是給我送上一場及時雨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準備搬救兵了,也好,也好,正好省了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