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法令,通奸之罪當判充軍,沒抄家產。
重罪,重罪!
黃世仁在眾人眼下,行跡赤裸裸可見,怎麼也逃不掉罪責。否則聞又溪的臉麵是要丟到姥姥家了。
黃世仁被關進開元監牢之內,王凝香被聞又溪家暴之後鎖在房中,不聞聲息。
流言,終究讓人目不忍視。
蜚語,同樣使人耳不願聞。
聞又溪端坐朝堂大椅之上,突然他狠狠一拍桌子,震起陣陣灰塵。
“抓起來,抓起來,但凡本官再聽到非議之言,全部抓入打牢,大板伺候!”聞又溪麵青,咬牙切齒,對著下麵一個個埋著頭的捕快們大聲吩咐。
聞又溪氣的有些發抖,他畢竟是一個讀書人,被人背後如此議論,怎麼臉麵上也掛不住。他看不見的是,那些捕快們朝著地麵的臉上也是一個個挪揄之色,忍俊不禁。
開元大街小巷裏,這些天裏,街街尾尾,都流傳著一則風流韻事,甚至被窮說書的改編成了跌宕起伏的口頭藝術,精彩不已。
“你知道嗎,聞縣尹的老婆和人通奸,被聞縣尹捉奸在床!”某茶館內。
“什麼?問我怎麼知道的?兄弟,你太落伍了吧,這事可是整個開元都知道呢!”某飯館內。
“我聽誰說的?我小舅子就是縣衙裏頭的捕快,那日他可是親眼所見,看著聞縣尹的老婆一絲不掛躺在男人旁邊。”某巷口。
“和誰通奸?等等啊,換個安全的地方和你說。——好了,這裏安全了,嘿嘿,那人,要說出來的話,你肯定知道。黃世仁,黃員外知道吧?就是他!”某熱鬧繁華的菜市場。
“話說,當天,晴空萬裏,萬裏無雲,我縣縣尹路遇劫匪被帶至一處院落,不巧遇見家中內人和我縣鼎鼎大名的黃世仁黃員外偷情之事。當時,天空就一道霹靂,隻見聞縣尹虎軀一震,霸氣外露,指著兩人一番義正言辭,引經說典,說得兩人是羞愧難當。”一個瞎子說書者站在那裏呱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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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府,祝銀台躺靠在木椅上,舒坦地享受午後的日光,別提有多愜意。
大福從外麵走來,臉上滿是笑容,“老板,黃世仁這次一定是翻不了身了,現在外麵傳的滿城風雨,聞又溪一定不好過。”
祝銀台賊笑道:“黃世仁犯了通奸之罪,隻要聞又溪還算是一個男人,他就一定逃脫不了。算人者,人恒算之啊!”
後花園裏,葉河圖舞著一套劍法,反正祝銀台是看不懂其中的奧妙,葉河圖一番揮舞之後,稍作緩息,走過來。
祝銀台招呼道:“河圖,怎麼樣,最近身體恢複還好吧?”
葉河圖真誠一笑,“多謝祝大哥掛心,河圖的傷勢已經痊愈了。”
祝銀台嗬嗬一笑,“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