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午飯,其實隻是普通的燉菜罷了。WwWCOM
對於廚藝這回事,弗利德和哈特都不精通。也可以理解,男人嘛!總是大大咧咧的,大部分男人——尤其是旅行者——對於食物都有一個普遍的標準:能吃就行。吃了不會死就行。
要讓兩個人把生肉烤熟,不要烤焦,那很擅長。但是要他們仔細的調味,那就做不到了……
弗利德作為巡禮騎士的時候,團裏肯定會有專門負責野外烹飪技術的隊友,犯不著自己動手。哈特更是專心於劍術,這種東西都是粗略的一學。
是燉菜,如果把蕾娜姐的菜打個一百分的話,弗利德的手藝隻能拿兩分,怎麼呢,勉強能吃。
把土豆和胡蘿卜普通的切成丁,和醃過的肉幹一起放到清水裏煮,撒一點鹽就成了——刀功倒是很漂亮,幾乎所有的碎塊都是統一的規格,但是調味麼……
“……”
泰蕾莎默默的吃著,眸子不由得看向了哈特,琥珀似的漂亮瞳孔裏,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同情的顏色。尤其是看著哈特滿不在乎、樂嗬嗬的一邊吃一邊和弗利德討論劍術的問題,專心致誌的模樣,她眼中的同情神色更勝……
可憐的孩子……吃到這種東西都會這麼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泰蕾莎感覺有點心疼哈特。
一言以蔽之,所有的東西都是統一的味道:水的味道。
湯是水的味道,土豆是水的味道,胡蘿卜也是水的味道。醃肉倒是鹹味——可是鹹的過頭了。畢竟醃肉的主要用途是用鹽巴來保證肉類能夠盡可能多的保存一些時候,如果處理得當,甚至五年之後再吃都沒問題。自然,鹹味重的很。
弗利德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才盡可能沒有在湯裏放鹽,大概是覺著鹽味會從醃肉裏擴散開吧……
真是真的想法。就好像把一個學劍十年的人和一個初學劍術的人綁在一起,然後就會得到兩個學劍五年的人一樣,真啊……
泰蕾莎一邊在心裏無奈的感慨著:男人的廚藝啊!一邊保持沉默,她當然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客,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人家嘛。
為了讓自己的注意力從舌頭上挪開,她試著聽兩人的攀談。
正如戰士總是對魔法充滿了好奇一樣,魔法師也總是驚奇於有人隻用**和武器就能和敵人作戰。
“……哈特,今第一次實際和什麼東西戰鬥,你有什麼感覺沒有?”
麵色慘白的騎士抿了一口和他臉色同樣不佳的湯,問道。
“嗯,感覺很奇妙啊,那個……就是,身體有一瞬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感覺有一雙手,在推著我的身體做出反應。”
哈特如實了自己的感想。
“哈哈,確實。因為你的劍上附加的魔法是【迅捷反擊】,這是一個很特殊的魔法屬性,當你的攻擊會被定義為‘反擊’的時候,魔法能量就會充盈到你的身體裏,輔助你做出下一次攻擊。所以你才會覺著有一瞬間,那不是自己的身體。”
“那,豈不是無敵了?這個魔法屬性?”
哈特心裏想到:隻要能比敵人先一步反擊,那麼自然就能趕在對方攻擊自己之前先一步擊斃敵人啦?那隻要不是遇到食人魔那種恢複力強的可怕的敵人,根本就是不敗的嗎?
麵對這個問題,弗利德笑了笑,這是孩子的通病,總是想著“下無敵的力量”。
事實上,並非沒有“下無敵”,而是下無敵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生在一個成到晚隻是做夢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