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蕾莎居住的房間,明顯和弗利德的那一間不一樣。Ww WCOM
當然,旅店老板也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會弄什麼的差別對待,雖然會劃分上中下品,但不至於同品質的房間給予太大的差別。比如給弗利德很差的房間,或者給誰很好的房間。品質的差距,主要體現在服務和附贈的食物上,於房間本身的差別,隻有大等幾樣要素罷了。
單從布局來看,兩人的房間都是沒情調的石頭堆砌而成灰色牆壁,四堵牆壁圍成了安寧的空間。邊角帶著黑乎乎汙垢的木頭窗框,上麵糊著不太透明的白色油紙,本來因為黃昏而變得暗淡的光線,透過這層油紙之後變得更加微弱,和木桌上點燃的油燈出的昏黃的光線混合在一起,搖曳出一點貧窮的光線。理所應當的,床和桌椅都是普通的木材拚湊的,算不得有多華貴。
這些都是一樣的地方。
泰蕾莎畢竟也是個旅行者嘛,不可能那麼鋪張浪費,旅費什麼的,永遠是旅行者永遠的痛。不擔心旅費的那種,不叫“旅行”,叫“旅遊”,這個遊字,就是遊玩的意思。
那麼,明明了這麼多相似的地方,為什麼弗利德還會覺著不一樣呢?
排除了房間基本構造的差異之外,可能性就隻有一個了。
那就是裝飾品。
泰蕾莎的房間裏大大,各種各樣的袋子簡直要把房間堆滿了一樣。
簡陋的,有隨便用粗麻布包裹的,豪華的,有上等的金絲楠木的禮盒。有的包裝著漂亮的花紋布,有的則在幹脆就直接在禮物外麵綁個絲帶。不用多,這都是“禮物”。
誠然,聖女給村民驅除瘟疫是免費的,但是,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看病的人給不給是另一回事。退一萬步,真要是有人免費看病,病人心裏也是一陣陣含糊,老覺著欠了人家什麼的。
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的性命,每個人都不吝惜自己的感激之情,湊出大大的禮物,知道泰蕾莎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就都送到了旅店裏。雖然每個人送的東西都不多,但架不住送的人多啊!
最簡陋的有農副產品,比如雞蛋和蘿卜馬鈴薯,豪華一點的比如點心,桌子上一個漂亮的黑色木盒子裏正散著甜膩的味道,估計是泰蕾莎昨沒吃完的。還有各種各樣報著袋子看不出用途的東西。
假設看病的人裏每一百個裏麵有一個願意送禮,卡洛鎮極其周邊地區,何止百萬人?人口基數一大,不管多的幾率都變得龐大了。
用一個詞語就能形容現在弗利德看到的情況,那就是“蔚為壯觀”。
而泰蕾莎就坐在一大推大包包裏,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輕輕撥弄著自己秀麗的褐色長,少女纖細白皙的手指靈巧又漫不經心的編織著自己的頭,捏起三縷,快把它們編織成一條的裝飾性的辮,然後再解開,如此往複,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平靜下來一樣。
而在她無力的簾下麵,琥珀色的雙眸隨著粗重的喘息聲而微微撲朔著,看起來有點恍惚,應該是精力消耗過大了吧。弗利德當年訓練的時候,練習太狠,當回宿舍的時候就是這個感覺。
聽到弗利德進來的聲音,泰蕾莎趕緊站了起來,清秀的臉上那繁多的倦意消散了一些,略顯渙散的琥珀似的眸子也重新聚集的視線,落在弗利德身上。她努力想勾起嘴角,露出個笑意,可嘴角卻不自由的打著嗬欠——看得出,今的“治病”讓她極為勞累。
仍舊努力把自己的倦意驅散,泰蕾莎強裝著擠出了一個幹勁滿滿的笑容,道:“又見麵了啊,弗利德先生。”
“哎?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過【聖女】朋友啊~”
弗利德聳聳肩,雙手無辜的一個平攤,開了個玩笑。
領會到他是在逗弄自己,尋自己開心,泰蕾莎賠笑了一下:“別取笑我啦,什麼聖女的,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嘛,在我看來可是夠特別了。居然能驅逐那些大人物都做不到的瘟疫——你是怎麼做到的?”
弗利德找了個大件的穩定的禮品盒子,坐了上去,雙手支在膝蓋上,拖著下巴,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他坐下了,這是一個信號,暗示泰蕾莎也坐下聊。畢竟她今累了一了,弗利德可不想多增加她的負擔。
泰蕾莎看他坐下,果不其然,也重新坐回了床上,疲倦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一提到自己的本職工作,泰蕾莎馬上來了興致。
“哎嘿,其實,是一個突奇想啦。”
接受了黑騎士話語中隱含的讚美之情,泰蕾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頰飛起一絲紅暈,一臉孩子被誇獎時候,又欣喜又靦腆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魔道中,繼續解釋著:
“其實,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啦。在【格海姆尼斯】裏,有很多的東方來的學者和術者,他們使用著名為【符術】的技術,將魔道的力量注入符紙之類的地方,保存起來使用。有點類似劣化版的魔法卷軸吧,不過據比西方的卷軸早了百餘年呢!雖然有效果略有劣化的缺點,但勝在製作簡單,而且效果作更快。我就是收了這個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