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牲畜的便便味摻雜著泔水味,極其難聞。惹得林涵函不由得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屏住了呼吸。而旁邊的清秀女孩,好像一點不適應都沒有,仍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林涵函,大概是習以為常了吧!清秀女孩仔細盯著地麵,土黃的地上,牲畜的糞便隨處可見。烈日把地皮,曬得微微張開了嘴。院子的西南角,用籬笆圍了起來,從籬笆裏不時傳出的一兩聲豬哼,判斷這應該是豬圈。緊挨著豬圈,往北一點的地方,用石頭砌起一米高的類似盒子狀的,上麵用破舊不堪的網蓋住,偶爾可以聽到一兩聲雞鳴,這應該是雞窩。院子的東南角有一個簡易的廁所,挨著廁所,拴著一條龐大的中華田園犬,正向林涵函狂吠著。走到屋門前,林涵函才仔細觀察期這兩間屋子,說是屋子,其實還不如說是危房,屋頂本來是用瓦片鋪成,現在卻用稻草和著泥巴又鋪了一層,看起來好像茅草屋。牆體因受不住屋頂的重量而裂開一個個口子,又用泥巴糊起,勉強讓它不漏風。
清秀女孩小心翼翼的放下林涵函,然後輕輕去推那陳舊的屋門,好像怕,用大力會把門推dao。
“小憐,你這個死丫頭,不會快點嗎!是誰來啦,快過來看著你弟!”從屋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潑婦風範。原來清秀女孩叫小憐啊!
“啊!娘,是,是林家大小姐來了!”小憐顫抖著,怯怯地回答,好像很怕自己的母親。
“什麼鄰家大小姐,是不是,來要米的,告訴她,我沒有!讓她等兩天來!死丫頭趕緊進來看著金寶!”屋裏的女人很不耐煩地說道。
“娘,是林府的大小姐林涵函!”小憐也不敢違抗她娘的話,攙扶著林涵函一邊向屋裏走一邊解釋道。
“什麼?!林府大小姐!就咱們旁邊那個林府!你這個死丫頭敢騙我!人家大小姐回來這個破的發黴的地方嗎?看我不打死你!”接著屋裏傳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一個肥胖像豬一樣的女潑婦閃亮登場了!隻見她左手拿無敵乾坤大鏟勺,右手拿宇宙台風大掃把,身穿異型破爛防護甲,頭發淩亂衝天揚起,粗眉怒目,好一個變異的品種。
“小憐!看我..!啊!林小姐,,原來是林小姐來啦!請進請進!”本來看到小憐正想打她的變異人,看到林涵函,卻軟了下來,頭低的快到腳了,一副卑微的奴才樣。
“好,你不必客氣!”林涵函看這個女人很不順眼,但也比較禮貌的回答道。
“啊!林小姐,您不必要客氣,您在這就把這當成您的家,隻是有點破,那個,小憐,去把上回你爹從賭場贏會的好茶泡給林小姐喝!”潑婦似的人看著林涵函討好的醜惡樣子讓人作嘔,而她轉身向小憐說話時,又恢複了那潑婦樣子,對小憐就像仇人一樣。
“不必了!”林涵函現在對潑婦女人沒有一絲好感,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獨自拄著拐杖向屋裏挪去。潑婦女人想扶林涵函,卻被林涵函一隻手拍掉,潑婦女人隻好訕訕的退下。
屋裏的地麵是用石頭鋪的,很不整齊,坑坑窪窪。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已經掉了一個角。旁邊放著兩張桃木椅子,看起來年代也很長了,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都要倒。牆角放著一口大甕,上滿已經結滿蜘蛛網,伸頭一看,原來裏麵是糠。緊挨著的已經破損的一個甕裏麵裝的是水,在最西角,有一堆稻草。
“嗯?這是做什麼用的?”林涵函疑問道。
“這是..”“這是小憐睡的地方!”小憐本來想回答,潑婦女人卻搶先向林涵函諂媚道。
林涵函用手壓了壓這對稻草,還沒有七分厚,睡覺怎麼會不咯,況且連一個蓋得被子都沒有,不會著涼嗎?林涵函氣極了。
這時,裏屋傳來一聲啼哭聲,潑婦女人連忙跑進去。小憐扶著林涵函也走了進去,裏麵雖然也不怎麼好,但還有床和被褥,床上有一個嬰兒正在啼哭著,潑婦女人連忙上去給嬰兒喂奶,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母愛光輝,這是對小憐一絲一毫都沒有的。看著這一切,林涵函想到了前世的一個要好的同學,被母親活活虐待死,當時她大哭了一場,雖然那個母親受到法律製裁,但生命也無法挽回了。林涵函看著潑婦女人的眼神變得仇恨起來,讓女人直打冷戰。
“咳咳,我問你,小憐現在在哪裏幹活?”林涵函穩定一下情緒,有些厭惡的對潑婦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