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我個人而言,對這些胡鬧並沒有太多的不喜,畢竟如果一直這麼緊繃著神經,無論是誰,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的。畢竟都是年輕人,卻在這種年紀的時候就承受著超乎尋常的壓力,如果沒有可以用來發泄的途徑,也許他們早就幹不下去了。
小萌坐在沙發上喝著酸奶,我則靠在書櫃旁走來走去。
“總監!”酸奶在小萌的唇上留下一個有些好笑的“胡子”,她舉著杯子問我“你不來一點麼?味道很不錯的!”
“不用了。”我在書櫃裏翻找著自己以前的藏貨“見鬼了……我的煙鬥呢?”
“如果您是說那個對您的身體完全沒有好處的會冒煙的東西的話。”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哦,那就算了。”雖然心底在滴血,不過在屬下麵前表現出脆弱可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我這麼勸著自己,順便從口袋裏抽出了紙煙。
打火機也打不著。
“您所有的打火機,我都聯合行動處的同事們處理過了。”烏附子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掛在衣帽架上“他們對您抽煙的習慣也很有意見。”
這群老煙槍對我抽煙的習慣有意見?開什麼玩笑呢!我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示威似地瞪了一眼烏附子,三下五除二敲掉手機外殼,拔掉振動馬達,再隨手打破一個燈泡,把裏麵的鎢絲卡在觸點之間。然後拎起桌上的座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鎢絲迅速變紅,我把煙頭湊上去點著,然後把手機扔進了烏附子的懷裏“記得賠我一台新的。”
以前學來做定時炸彈的手段,現在用來做臨時打火機,也不知道到底是我進步了還是退步。就某些程度上而言,似乎真的有些對不起當時的教官。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去開會吧。”我對著烏附子吩咐道,這家夥看著勤快,其實內心深處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平時開會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也會找個任務去躲掉。不過,今天恐怕不能再讓他隨心所欲了。“這是小萌,我的新秘書。她的激素大概過兩天會送到。你帶著她先去會場。”給烏附子安排了這麼個包袱後,我把他倆送出了房間,然後盯著自己的辦公桌。
桌上紅色的座機指示燈在閃動。
“為什麼突然想起來用這種手段傳遞消息了?”我看著眼前的人,心裏稍微有些放鬆“這種以前上課的時候折騰出來的小玩意還真能有排得上用場的一天,真是難得。”
“是啊,好久不見了,唔,總監。”許夜宴轉過身來,笑的挺燦爛“好久沒回局裏了。這兒可比前線舒服多了。”
“知道舒服你也不早點回來。”我走到他麵前,在對方的肩膀上狠狠來了一下“扔我一個人在這兒忙死忙活,你倒是跑到鳥不拉屎的地方清淨去了。”
“要不咱倆換換?”許夜宴的笑容多了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似乎是玩笑,又似乎是認真。
“回來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前線雖然沒什麼大事兒,但也沒太多的時間讓我懷念過去。”許夜宴撓了撓頭“這次我回來,有事兒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