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個月強很多了不是麼?”我鬆了口氣,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你這船在岩層裏卡了多久了?”
“三個行星周期。”提婭想了想回答道“我從這裏好不容易出去之後,很快就被UNOH的人抓了起來。所以算算看,應該正好是三個行星周期。”
“我聽人說這裏的電磁信號有些異常。”我打開裝在麵罩上的無線電接收器“有人在這裏受到過三年前你發射出去的求救信號。”
“我?”提婭一驚“我沒幹過啊!”
“我們來自遙遠的虛空,帶著和平的意願和重要的警告。”我把這條剛剛收到的信息投射了出來“這玩意不是你發的?”
“不是……”提婭眯著眼睛湊了過來“能把原信號複製一份給我麼?”
我斜靠在船艙等著提婭完成對原信號的解析,無聊的切換著無線電接收機的頻率,希望能聽到些廣播節目之類的玩意。可民用廣播的功率實在是沒辦法穿透八公裏厚的地殼,哪怕有一個船艙出入口一樣粗細的通道也是一樣。
“上麵的通道有遮蔽裝置。”提婭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現在上麵好像有人。”
“人?”我一愣,忽然想到了這次來雪原的目的“能把上麵的影像傳下來麼?”
“影像比較困難,聲音的話,沒問題。”提婭笑了笑“上麵這倆是你的熟人呢。”
“我不要死啦!”阿飄熟悉的“耍賴的小姑娘”的聲音一下子從船艙的四麵八方響了起來“人家肚子餓!”
“你給我閉嘴!”哲君氣急敗壞的喊著,“老子倒黴就倒黴在你身上了!吃飯被跟蹤,買單被人圍觀,做個飛機還被人打下來!到了雪原裏,要不是你那麼大聲喊著肚子餓,這群狼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在哪兒?!”
“我說,你們倆有功夫吵架不如幹脆先想想辦法吧?”黎林雅的聲音也插了進來“我要回我的辦公室!”
“怎麼……這麼熱鬧呢?”我一臉冷汗,這仨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時間往回撥轉三個小時
“黎中校,我們今天在這裏紮營。”謝必安指了指旁邊的雪地,而被捆成粽子的鮑裏斯發出的一陣陣憤怒的抗議則讓他多少顯得有些尷尬,“爺爺!請安靜一點!您會惹來野獸的!”
“那也比跟你們這群該死的陸軍在一起要強!”鮑裏斯惡狠狠的衝著身旁的雪地吐了一口痰“老子可是光榮的海軍!”
黎林雅站了起來,用沾滿了雪粉的靴子衝著鮑裏斯的屁股來了兩腳“深空局是獨立編製!還有,老娘以前也是海軍!現在,給我閉嘴你這個沒用的家夥!離開了你的船,槍炮長就是沒用的玩意,你的上司沒教過你?!”
如果說,一個海軍無所畏懼,那麼他肯定是沒有遇到比自己官階更高脾氣更壞的海軍。英勇而無畏的老海軍少校在年輕的海軍上校麵前閉上了嘴,甚至很配合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以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趴在地上,更方便上校之後的踢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