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仙妹妹虜男人(1 / 2)

兩年沒見,穀雨的身姿出落的更加可人。她換上了一件新狼皮,被粗麻布裹著透出一種界於野性和人倫之間的魅力。微涼的風吹過,他兩頰的小酒窩格外清新。

便是這麼一笑,大唐多日趕路的疲累便瞬間一掃而空。

一隻猴子出現在籬笆上,它的尾巴蜷縮在紅色野果一樣的屁股後麵,對著突然到來的十個人齜牙;

又奔過來一頭野牛,兩隻牛角冒著森然的光芒;

接下來是三隻兔子,兩白一黑;

然後是麋鹿、大象……

上百頭各種野獸出現在籬笆院外,除了喘氣聲再無其他。它們靜靜地盯著大唐,隨著穀雨一個手勢,便分列籬笆小門的兩側,就像斟潯城裏恭迎夏後回宮的儀仗。

穀雨站在門裏麵,麵向儀仗盡頭把右手放到了胸口彎下了腰。

這,便是她對這個主子的歡迎儀式。

大唐隨意安排了身後的天幹玄鳥,然後邁開步子在野獸隊伍中間穿過。從遠處看,他儀態端莊,同樣像極了斟潯城裏在儀仗隊伍中間昂首闊步的天下共主,夏後。

穀雨,總是像一場穀雨,在最關鍵的時刻滋潤這個世界,帶來美好。

籬笆院裏有一座石台,台上放著兩隻陶爵盛著源自《黃帝內經》的美酒、一個陶斝(夾)盛著不知名的野果、兩隻大樹葉包裹著隻在九黎之南才能種植的稻米。

大唐好像久遊的浪子回到家一般,敞開肚皮吃了個飽,然後打著嗝對穀雨說這兩年發生的事情。

穀雨是個啞巴,她也許能聽懂大唐的話,可無論聽到什麼總是淺淺一笑,什麼都不說,隻是靜靜地聽。

這是一個冗長的故事,大唐說著說著便躺在穀雨的懷裏睡著了,他不安分的手抬起碰到了穀雨那仍在發育卻已成氣候的波濤,被後者輕輕拍下——她並沒有感覺羞惱,隻是感覺不舒服而已。

穀雨看著大唐臉上脫掉的那塊龜甲,指腹貼上他的脈搏上,終於發現了他最大的變化,然後笑了起來。

她能感受一個人的氣機潛力強弱,像野獸一樣敏感。在她看來,大唐是一塊璞玉,這塊璞玉已經開始成形。他的前景造化巍峨如山,比那座山還要高的山,她至今還沒有見過。

所以穀雨感到由衷的自豪,當然,此時的她尚不知道什麼叫做自豪,隻是高興。

對她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是本能,包括今天的儀仗!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大唐與穀雨共騎一頭大象在秀川河、牤子山周邊四五裏的範圍裏逛。

周圍的所有地勢被他都記在腦子裏,並且開始在心裏盤算如果這是他要戰鬥的地方,應該如何布置才能擋住洪荒修士的衝擊。

然後一圈走下來,大唐就遇到了極大的挫折,自身的實力太弱,即便加上十位天幹玄鳥也不行。

天下修真法門承自上古,從女媧造人補天到皇帝大戰蚩尤,其中延伸出修煉法門千千萬萬,但大道殊途同歸,基本上形成洞玄九品、元嬰九品、洪荒九品、天人四品的等級劃分。

每個小境界的提升是實力的提升,九品壓八品,每一步都宛如天塹,每一步是一番新景象;而大境界的提升則是生命本質的提升,資質、機緣、功法、氣運缺一不可。

如今玄鳥十個元嬰三品的孩子,來算計洪荒境修士,無論如何算都是算不過來的,他把目光放到了胯下的大象身上,然後搖了搖頭。

無論穀雨如何激發野獸的潛能,他們畢竟是野獸,如果山海界中的鹿蜀獸能複活,也許能抵上一個洪荒。

與甲探討請教再經過數日的摸索,他已經能順利修行,引天地靈氣如體,壯大己身。幾乎每時每刻,大唐都保持著一道心思控製著體內稀薄的真氣運轉。

此刻的大唐剛剛到了洞玄一品中境,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修真新人。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大唐在不停的修煉與計算當中度過,可惜那道黃色真氣比之最普通的修煉資質也不如,進境不過從一品中境進入上境,距離二品還有不小的差距

時間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該來的終究回來。

出乎意料的是,仇人沒有等到,卻等到了一個朝思暮想卻又絕對意想不到的人。

仙女妹妹!

她穿了一件山湖綠色麻布長裙,腳上蹬著一雙犀牛皮軟靴,手裏提著一把青銅長劍,突兀地出現在大唐的麵前。

她眯起眼睛笑著,露出兩排明亮皓齒,臉頰兩個淺淺的酒窩,已經讓大唐淪陷了。

一切都好像兩年前那樣。

她太漂亮了,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子,狂喜與震驚讓大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