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刃飛出,幾乎是瞬間,不遠處的一隻肥碩野兔被釘死在了一株蒼天大樹的樹蔭下,兩腿無意義地蹬了幾下,就此一命嗚呼。
“哥們兒,我也是沒辦法呀!一切為了生存!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哥們兒你就權當是為了食物鏈上的高層們無私地做貢獻了。”艾尨拎起死得不能再死了的野兔的尾巴搖了搖,極為傷兔心地安慰道。
林風吹過臉頰,伴著鬆脂的苦澀清香,艾尨踏著晨光,向回途走去。
“這麼大隻兔子,想來不會還像上次那樣連個渣都不給我留吧?”艾尨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蒼龍獨霸群席的場麵,至此還在記憶猶新啊!
“師傅!我回來了!”艾尨隔著老遠,就對著蒼龍打起招呼來。
蒼龍也並未太過理會,依然躺在藤椅上半死不活的樣子,擺了擺手:“那就去給烤了吧。”
艾尨找了幾蓬幹草和樹枝,在靠近湖岸的地方又找了塊碎石地,將引燃用的幹草放下,取出玄刃在石塊是猛的一劃,一道火星便引燃了幹草。這種生火方式也是艾尨在近段時間偶然學到的,當時在發現玄刃竟然還能這麼當打火石用的時候,著實是欣喜了一場,雖說被蒼龍怒罵是在暴殘天物,但艾尨卻並沒有理會,因為,玄刃太鋒利了!就算是用來切割金剛石,那也是殺雞用牛刀啊!
不多會兒,火堆便燃得很旺了,將野兔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用湖水清理了一遍後,便找了幾根樹杈將野兔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哎,沒辦法,資源有限,也隻能湊合著這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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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爽的風兒,吹的樹葉沙沙作響,在影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前,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出現在了晨光之下。
冷月小心地攙扶著龍燚,沿著大理石石階緩緩而下。
“冷月,這幾天……謝謝你了。”量龍燚再高冷,對於冷月這樣一連數天的細心照料中,也是略有些許的感動。
“這也沒什麼啊?你想啊,你的家人不在你身邊,朋友呢,我也就看到了一個艾尨,也隻是來看了你一次就跑的沒影了,你說我要是再走了,你要是在醫院裏掛了,誰給你收屍啊?”冷月無所謂地回道。
龍燚眼角不自覺地跳了幾下,不知道該怎麼回冷月的話。
而同時,在湖岸旁抱著半隻烤熟了的兔肉一陣狂啃的艾尨,突然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艾尨呢喃道:“難道是感冒了?不應該呀!我的體質在被加強後似乎還沒弱到這個地步吧?”
當然,打死艾尨,他也不會知道某某女性在明知他去了哪裏後,依然在旁人麵前狠狠地詆毀了自己一頓。
“我們現在去哪兒?要不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到醫院地下車庫裏去把車開出來?”扶著龍燚,冷月輕聲問道。
“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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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淩雪一直魂不守舍的,可把好友陳姈給急壞了,但無論她怎麼問,淩雪打死也不說,最後也隻能聽之任之,在看出淩雪不會自尋短見後,也就不管了。而這一切,都是源自於艾尨的那道短信。
淩雪在看到那道短信後,已知艾尨一定是和龍燚在一起,在打了無數個電話後都沒人接的情況下,淩雪索性直接去找龍燚——雖然她並不願再見到他。
可是接過卻令他不知所措,龍燚竟然沒有來學校!最終淩雪方知龍燚生病住院了!,當然,這都隻是龍燚的導師告訴她的。
在糾結了數天後,淩雪還是打算去看看龍燚,但她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艾尨的下落去的,還是為龍燚擔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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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五成群的影市市民進出於影市第一人民醫院,有的攙扶著已發絲花白的老人,有的挺著略微隆起的小腹,有的抱著半大的孩子焦急地小跑進醫院……每一個人,都隻是為了達成共同的目的——生命。
醫院廣場上,幾隻象征著和平的白鴿撲扇著翅膀,在人群中飛來飛去,絲毫都不畏懼。一個小女孩手中拿著個袋子,在行人中穿梭,不時地從袋子中掏出什麼撒向鴿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