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帝佬兒他們看到我給他們的情報會有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記錄得不亦樂乎。
這天傍晚，我正在帳篷裏數子書淩茶杯裏的茶葉以便記錄。出去練武的子書淩和楚敬進來了。
他們倆誰也沒有看我，子書淩一坐下，楚敬就對他說：“將軍，根據撒在隊伍周圍的弟兄來報，最近有一支隊伍一直在跟著我們。”
子書淩拿書的手頓了頓，沉聲道：“有沒有查清是些什麼人？”
楚敬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鬼知道子書淩麵具下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反正此刻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冷空氣在周圍彌散。
“怎麼回事？”子書淩掃了一眼楚敬。
楚敬猶豫著，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呃……我回避一下哈。”這種時候，我完全忘了自己是探子這件事，隻想著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免得成為炮灰。
“不必，你留在這。”子書淩看也不看我一眼，隻是直直地盯著楚敬看。
我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他身後。
楚敬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淩衛，很快就在子書淩強大的氣場下恢複平靜：“我們的人查不到這支隊伍的來曆。他們似乎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會不會是江湖人士啊？”我插嘴問，武俠小說裏經常會出現這種橋段。
“不可能，那些江湖人士雖然囂張，但絕不敢和朝廷結仇。”楚敬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以為然，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江湖人士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這麼大一筆財富放在他們麵前，他們會不動心？”
楚敬沉默了。
“繼續追查，三天之內給我答複，若要是還查不出來，軍棍伺候。”子書淩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
“是！”楚敬說完就出去了。
經驗告訴我，這種時候，最好的做法是貼著牆根站著，絕對絕對不能惹到這個西伯利亞男。
子書淩也不理我，徑自拿起一本兵書看了起來。
我悄悄地挪到了他身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且看看這位傳說中的軍事天才在看什麼。
“孫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你讀完了沒有？”子書淩抬起頭來看著我，語氣不善地說。
耶？我讀出來了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念書的時候留下來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我衝子書淩抱歉地笑笑，說：“嘿嘿，不好意思啊，太無聊了，所以……”
“無聊？你是說你很悶是吧？”子書淩說。
“呃……沒有沒有，每天跟著將軍，怎麼會悶呢？”我趕緊說。
子書淩看著我冷哼一聲，又繼續看他的書去。
由於神秘隊伍的出現，為了安全起見，隊伍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
淩衛的效率向來很高，可是這次，卻一直查不到那隻神秘隊伍的來曆。
子書淩的帳篷中，氣氛凝重得可怕。
“……根據前去查探的弟兄來報，這支隊伍隻有三百來人，但卻神出鬼沒，雖然他們潛伏在我們的附近，但我們的人卻一直未見其真麵目……”一個淩衛麵色凝重地在向子書淩做報告。
“哦？”子書淩冷笑一聲，“連人家的麵都沒見到？”
“屬下無能……”在場的眾淩衛說。
“下去領軍棍吧，每人五十杖。”子書淩不留情麵的說。
我看看眾淩衛，他們每個人都臉上都很平靜，完全沒有一絲抱怨。
待眾淩衛退下之後，我忍不住說：“這又不是他們的錯，你怎麼能說打就打呢？”
“五十軍棍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噯……大哥，我的重點不在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