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被自己打傷的黑袍人口中,林楓多少了解了一些東西,自己仔細再一分析,原來達摩克裏斯居然僅僅是那個地下世界聯盟的一個下屬機構,那麼,明家和這個組織有關係,不用說,那就是所謀者大了。
對方迫不及待的就派出了殺手,顯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打了他明家的臉,更有可能,是那個地下世界聯盟背後真正的大佬,對自己的行為不滿意了。
明家既然所謀者大,那麼,明家當然不能受到一點的委屈,要不然,如何合作?
換做是以前,林楓甚至都不需要身邊那個五人小組,他一個人就足夠了,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他在明處,對方在暗處。
換做是一年前,他可以隨隨便便在對方要殺他的時候,直接反過來去獵殺對方,隻不過現在,他沒有那個條件了。
因為有了牽掛,或者說身邊有了女人,僅僅是為了幾個女人的安全問題,還是在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可能玩消失。
他對手下的五人小組,有著絕對的信心。
這些都是他真正的兄弟。
作為一個曾經的頂尖殺手,林楓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一種最直觀的直覺,那種直覺是長久以來訓練出來的,就好比每一個女人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臨親戚來之前,心頭就有預感一樣,林楓也同樣能預感到,對方的殺手,已經找到了自己,並且開始埋伏在自己的身邊,正在尋找機會下手。
那兩個殺手,潛入中海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他們又掌握了自己的詳盡資料,自己又在明處,他們下手的機會很多,把握也極大。
林楓的直覺真不是蓋的,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馬上要下班的時候,就在新天地大廈相隔五百米之外的另外一幢大廈內,一個身穿清潔工製服的中年男人,用一個保密電話,向著燕京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的內容沒有人知道,但是用的網絡卻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保密網絡,這種通訊網絡無法監聽,也無法跟蹤,正是達摩克裏斯組織內部通用的那種絕密網絡。
哪怕是五人小組當中有最頂尖的黑客,也無法知道通話的內容,但是卻能知道有這麼一個通訊曾經發生過。
那個電波信號傳遞到了燕京,然後電波中斷,再然後又從那幢大樓傳遞到了中海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正好距離趙飛燕的那幢別墅距離不到五百米。
接到那個清潔工製服電話的人,也是一名麵容尋常的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他正沉默地仰麵坐在一把放在窗戶邊上的椅子上,他的麵前,窗簾嚴絲合縫的拉攏在一起,一架高倍數的望遠鏡,正對著的是趙飛燕的倍數。
望遠鏡的旁邊,放著一台電腦,和林楓那台電腦一模一樣,而電腦的旁邊,則是一把烏黑鋥亮的狙擊步槍。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中年人的目光轉移到了望遠鏡上,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