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凝月瑤放下手時,眼前卻是大雪紛飛的景色。
凝月瑤心中疑惑,四周環顧卻不見墨阡離的身影,不禁著急起來,剛想出聲尋找,剛張口卻發現自己竟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有如啞兒。
怎麼回事?凝月瑤緊鎖眉頭,看四周景色,此刻應是在山上。
莫非是那陣法的問題?自己並沒有到箜篌穀中?而是去了別處?
那阿離和其他人,應是失散了……
凝月瑤暗自思索著,此時正有一個黑衣少女走過,凝月瑤剛想叫住人詢問,卻發現那少女好像沒有看見她那般,直接穿過她的身體而過……
不錯,是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凝月瑤微微錯愕,抬起雙手一看,竟是微微透明的……
她這是……
不容她多想,便聽見沉穩的少女聲音:“主子,外頭風雪大,您還是先回屋去吧。”
清雅的少年聲音淡淡響起:“不必了,懷玉可是不來了?”
凝月瑤聽見懷玉二字後有些許驚訝,如若她知道的不錯,懷玉,是皇後的字。
抬眸看向不遠處坐於梅亭中的少年,凝月瑤驚訝之意更甚,那少年溫潤謙和的眉眼,雖略顯稚氣,但卻是她父妃的臉無異……
怎麼會……難道,還有些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這麼一來黑衣少女也越看越像現在父妃身邊的侍衛無心,再加之無心曾與她說過父妃與皇後少年相識……
她這是,來到了父妃的過去?還是以旁觀的姿態?
凝月瑤滿心的疑惑,卻又聽見另一道有些許明媚的少年聲音說道:
“誰說我不來了?方才見瑜之不在房內,便到此處尋你來了。”
一身紅衣的少年向梅亭走去,長眉妙目,雖仍略顯稚氣但還是豔麗無雙,果真是皇後。
若說凝月瑤的父妃楚瑜之喜穿白衣,那皇後燕懷玉便是愛極了穿紅衣。
楚瑜之隻是微微一笑,起身去挽了燕懷玉的手,隨後幫他取下披風收好傘,責怪道:“怎麼也不帶個侍從來……”。
燕懷玉無奈搖頭,唇邊掛著笑,卻是佯裝不悅道:“我一來便是責怪我……攤上你這般的一個閨中密友,不知是不是我前世作孽……你也說了,如此大雪,也不知道回房去,若是冷病了,莫叫我給你熬藥!”
楚瑜之抿了抿唇,笑道:“是是是,我知道錯啦……怎敢麻煩我們的燕公子呢?”
凝月瑤隻覺得不可思議,父妃與皇後二人少年時竟是閨中密友?!可是現如今皇後看向父妃的眼神分明是厭惡……
凝月瑤總覺得,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必須要跟著他們,總感覺有些什麼線索……
或許……
無心向燕懷玉微微頷首,轉而對楚瑜之道:“主子今日是否要下山?”
楚瑜之正思量著,燕懷玉卻是笑道:“聽聞山下小城開了個賞梅會,不如瑜之與我一同下山去看一看?”
楚瑜之聞言也是笑了,道:“也好,常年住於這山上,也該下山活動活動筋骨。”
無心聽罷,道了一句“屬下這便去安排。”便行禮退下了。
無心退下後,燕懷玉便拉著楚瑜之坐下開始寒暄,無非是聊些男子的閨中密事,以及自己心中中意的女子類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