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祁毅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用眼神不斷搜尋著顏心的身影。顏尚眼神一暗,什麼時候父親才能得到心心的原諒,一家和平呢!
“心心在大廳。”顏祁毅神色失落了下去,隨即眼神一亮,回來就好。
“父親,是時候讓心心了解隱士……成為隱士了。”顏尚知道家裏最疼心心的不是他,而是父親。父親一直抱著歉疚與溺愛,總是無條件的遷就心心,根本沒有一個嚴父的樣子。從小到大,每次心心的黑臉教訓不是他這個哥哥在做。心心成為隱士的時間一拖再拖,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讓父親阻攔這件事了。隱士的時代再不努力就快要徹底完結了!
“再等等,再等等……她才18歲呀。”顏父的臉上無法自拔地出現了一種悲哀,他的心心啊……
“父親!不能再等了。已經沒時間了,難道你要看心心去死麼!”顏尚嘶吼著,難道他就忍心讓心心經曆隱士的‘洗禮’麼!可是再不經曆‘洗禮’,心心就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顏父沉默了許久,最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天地之變,於他們終究有害無利,生存不易,老天從未對他們公平過。他轉身向屋裏走去,而顏尚握緊雙手,垂著頭,眼神中充斥著悲傷。隱士,從來沒有安穩度日的例子,每一個隱士的傳人都背負著戰鬥的使命,與天鬥……與命鬥!
顏尚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掛上了溫潤的笑容,才轉身進屋,他還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親人!再說,屋裏的兩人沒有他估計也待不下去。
顏父進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子旁的顏心,立馬變成一副女兒控的癡漢模樣。他搓著手,一臉小心地走了過去。
“心心……”名聲在外的知名教授何時會有這種小心翼翼的時候,也就顏心能讓他露出這種神情了。
顏心一早就發現顏父的身影,不過她沒有表情地坐在那裏,不發一語。隻不過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她的這個父親。
場麵頓時一片寂靜。幸好,顏尚提步走了進來,才打破這樣尷尬的局麵。
麵對顏尚,顏父一貫都會恢複正常姿態。“都上樓吧,書房詳談。”顏父站直了身體,將手比在身後,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率先上樓了。
留下的顏心不情願地坐在那裏,而顏尚怎麼可能任由顏心發小脾氣呢。他一把拉起顏心,裝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顏心立馬老實了。
顏父的書房一直都是禁地,每次保姆的打掃都會繞過這裏。
走到書房門口,顏尚一把將腳步緩慢像蝸牛一樣的顏心推進房裏,然後進門,反身落鎖。
顏心一個趔趨,她如被冒犯的小獸一樣,猛地抬頭,用眼神死死瞪著老是跟她作對的大哥,嘴裏還不斷呼嚕著。然後她一臉不配合站在門口,死活不肯前進一步。
“心心,你可知‘隱士’之名有何來源。”顏父站在一副巨大的圖畫跟前,雙手背於身後,用沉重莊嚴的聲音說到。
“上古大能者傳下修煉之道,隱於世,修於市。”顏心即使不想和他說話,但是正經的一涉及到隱士的事情她並不會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