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朗的臉上掛著令人舒服的笑,肩膀上趴著一個灰撲撲、非常不起眼的土狗,把實驗室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進出地走了進去,不過眼裏快速閃過的警惕卻表明了他並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樣自然、放鬆。
風琅剛踏過警戒線,實驗室的大門就隨之打開。
“呦~沒想到這麼懂禮貌,知道本大人來了,這麼快就出來迎接我啊!”風琅的臉上笑得燦爛,彎起的月牙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
“這裏是實驗室重地,無關人員請勿打擾。”門口兩個黑衣人機械地上前,攔在了風琅的麵前。
“最討厭這種行屍走肉了。”風琅撇了撇嘴,這種稚氣的動作在他天真爛漫的臉上無比契合,看起來可愛極了。
與此同時,風琅的手上不經意地發出一道靈氣,中途一分為二,正中兩個黑衣人的眉心。
風琅無聲的笑了一下,筆直地從他們之間穿過。隻是這兩個黑衣人卻沒有絲毫動作,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
一進門就是一個曲折的回廊,風琅直接走了過去。
“你是誰?怎麼沒穿實驗服就進來!”
風琅剛推開一扇門,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實驗人員恰好與他碰上,專注著手中數據資料的實驗人員甲一抬頭就看到一副悠閑參觀的他。
“哦,我是來參觀的。”風琅笑著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眨著無辜的雙眼,就這樣萌噠噠地看著實驗人員甲。
實驗人員甲被他的笑容俘獲,這樣天真的少年讓他想到了還遠在家鄉的兒子,他不由得放輕了聲音,語氣裏充滿了慈愛與關懷。
“快去更衣室換上外褂吧,你這個樣子在這裏是不允許通行的,被人看到,會被抓起來的……算了,還是我帶你去更衣室吧,可別亂走,遇到上頭的人你可就慘了!”實驗人員甲一開始是勸風琅去更衣室換上白大褂,不過看他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瞬間同情心泛濫,直接領著風琅去往更衣室。
風琅臉上笑容不變,一步不落地跟在實驗人員甲的身後,他肩膀上趴著的伯努一直沒有動彈,仿佛原本就是他衣服上的毛絨玩具。
去更衣室的路上,他們遇到了許多和實驗人員甲穿著同樣衣服的做實驗的人,大多數都在專注的做自己的研究,但是還有一部分人會在風琅走過來時好奇地看上一眼。
實驗人員甲把風琅帶到更衣室以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上司還等著他的實驗報告呢!風琅被告知這偌大的實驗所不能去的地方有好幾個,實驗人員甲是千叮嚀萬囑咐,可惜他隻看到風琅乖巧的點頭,卻沒有看到風琅的月牙眼裏閃過的興趣。最後實驗人員甲帶著滿意的笑容跨步離開了更衣室。
此時,無比安靜的寬敞更衣室裏隻剩下風琅和伯努。
“那幾個地方我要去看看。”伯努輕輕一躍,正好落在了更衣室的櫃子上麵,它一臉認真地低頭看著風琅。
“那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呢~”風琅笑了笑,他怎麼可能放心小花單獨行動呢,眯起的眼睛裏是對小花的深厚感情,他已經習慣了隱藏情緒,因為李家並不什麼能讓他放鬆的地方。一旦他表現出對小花的在意,估計不久看到的就是小花的屍體,小花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啊!
“嘁!小鬼,你可別去,省的大爺我還要救你!”伯努雖然說的一臉嘲諷,但是語氣中還是透露出對風琅的在意,這可是它看著長大的小崽子,怎麼可能感情不深呢,隻不過是被風琅平時裝出來的冷漠給傷了心。
“花花,我怎麼可能要你救我。”因為我會保護你呀!風琅穿著及膝的白大褂,一米八的大個子,帶上口罩與外麵的研究人員沒什麼兩樣,隻不過他出眾的氣質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哼!誰稀罕救你!”伯努一聽,以為風琅又是在嫌棄他,雖然他已經被嫌棄、嘲諷慣了,可還是感到難受,自己養的小崽子變成了白眼狼,心裏可不是紮心呐!
風琅知道小花領悟不到他的真實意思,不過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嘛?一開始他對小花那樣惡劣,可是小花總是不相信,他堅持了那麼久,終於讓小花相信了他偽裝的麵具。為了小花的安全,他的所有努力都不能白費……即使口罩後麵的他嘴角露出苦澀的笑。
“小花,你要是自己去的話,走不到那些地方就被抓了,那可怎麼辦啊~畢竟實驗室養的小動物都是做實驗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