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眠的夜晚,林陌和林小逗都在擔心發燒的顏心,風琅和伯努還在激動興奮中,唯有什麼都不知道的顏祁毅和肖家輝這四人睡得最安穩。
睡不著的還有李家一幹長老及內部人員。就在天色剛暗,黃昏日落時,五號研究所傳來消息說重要試驗體不見了!而他們的研究所所長竟然不知道這個事情,楊毅知道後臉色黑的已經跟碳有的一拚。
空曠有些暗沉的房間裏,飄忽不定的燈火懸在牆的四周上的燈架上。四四方方的一張十幾米長的大桌子擺在正中央,首座上坐著那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兩邊坐著依然是尊者、使者和長老這些人。
“都說說吧。”老人麵目慈祥,雖然沒有笑容滿麵,卻給人有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但是下首的人全然沒有體會到他的和藹,隻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老祖,這個……全都是楊毅那個混賬的過失,交給他的人,他卻沒有做好實驗,還讓那小子跑了!”坐在倒數第三的位置上的青年人拍案而起,怒氣勃發地說著。
“讓你們安排人去看守,人呢?”老人隻是輕輕地一個抬眼,那個首先站起來說話的青年人瞬間吐血倒地。毫無預兆地,其他人卻沒有多看一眼,表情冷漠,眼神甚至沒有分給倒在地上那人一分一毫。
“老祖,實在是島上這些天什麼人都有,才會在林陌小子身上出了這樣的差錯。”六長老意有所指,眼神雖然沒有看向對麵的李非義,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指責李非義拉攏顏祁毅這件事情不合理。
“六長老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島上確實是什麼人都有,可要是不這樣,六長老怎麼還在呢?”李非義似笑非笑,看向六長老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陰霾。他就知道這個老東西一直看不慣自己,不過這老東西想抹黑他,還欠點火候!
“你什麼意思?”六長老氣的眉毛都飛了起來,看向李非義的眼神怒火衝天,眼光都快要吃了他。
“什麼意思,六長老難道不清楚?”李非義淡定自若,一副巍然不動的模樣。
“夠了!這裏是集市鬧場,給你們吵架的地方麼?”老祖胡須一抖,全場的人背後一陣冒起冷汗,臉色難看。
“老祖,您消消氣,我這不是在和六長老商議麼,你說是不是啊!六長老……”李非義帶著笑意一臉討好賣乖地看向老祖,用眼神示意六長老。六長老非常這時候醒悟過來,這裏最大的人可是老祖,老祖一怒,屍橫遍野那都是輕的。他立馬笑臉相迎,對著老祖一陣點頭。
“就是就是,老祖勿惱。”六長老嘴上應得響亮,心裏卻對李非義恨得牙癢癢。
“你們說這林陌該當如何?”老祖收斂了威勢,眾人微不可查地輕籲了一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找到他,先分屍了再說!此豎子不可多留活口。”一位尊者凶神惡煞地提議。
“這話有欠妥當。林陌於我們李家的作用大大有用,如此就讓他死去,未免太過草率了點。”對麵的長老開始反駁。
“還是聽聽老祖的意見。”中間的牆頭草使者開始作壁上觀,他們隻聽不說,從來都不會有個正經答案。
“老祖,我倒是有一想法,不知道老祖可願聽聽?”李非義起身湊到老人身邊,竊竊私語。
這讓底下看著他的人都咬緊了牙根,媽的這小子又開始拍馬屁,奪寵了。好吧,眾人不可否認的是,李非義這小子一直是老祖寵愛的對象,還是經久不衰的那種。
“非義啊,把你的想法跟大家夥說說。”老祖聽完李非義的進言,麵色緩和了許多,甚至掛上了笑容,這讓底下的人對李非義是又敬又妒。
“承蒙老祖看好,非義就不吝獻醜了。”李非義嘴上說的謙虛,眼裏的光彩卻亮閃的過分。底下的人心裏一陣唏噓,這小子就知道裝,這裝的誰心裏不明白一樣。
底下的人再怎麼嘲諷李非義,表麵上卻是一副‘我們看好你’的表情,統一的眯眯眼,笑意滿臉。
“我覺得,既然我們跟顏祁毅結盟了,那麼這一次的事情正好是一個機會,一個看清顏祁毅是否真心的機會。”李非義知道之前他提出和大家截然相反的意見,讓大家很不服氣,但是隻要這次證明了他的觀點,他倒要看看,這群人都是什麼臉色!
“怎麼做?”六長老這次沒有黑臉了,一直溫和著一張臉,估計等他回去後,臉都快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