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叫風琅,那你應該知道風少遊是誰吧。”林陌冷漠的眼眸看著那裏一動不動的風琅,眼裏的冷光細碎的閃爍著。讓一旁的伯努看的心驚膽戰,它就知道主人不會原諒他們的,現在果然如此了。
“聽說他是我爸。”風琅眉頭緊皺,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他心裏非常氣憤與惱火。眼裏的凶狠與嘴上的誠實回答毅然決然地形成鮮明對比。
“你知道自己身份?”這一句林陌像是隨便問問,眼神落在了旁邊的伯努身上,這伯努這麼多年一直跟著風少遊以及後來的風琅,不知道其心如何。
“聽小花說我不是人。”雖然當時風琅對小花對他說的話不屑一顧,但是終究放在了心上,這話的痕跡怎麼也抹不去了。風琅眼神一直未變,眼裏的火光看的伯努都滲得慌。
林陌沉默了下來,這一句讓他無言以對,他們地獄裏的哪個是人了?不過在人間,‘不是人’潛在的意思是那個人是畜牲。林陌暫時還沒有想到怎麼處置這個風少遊的兒子和那隻長的有礙市容的伯努。
“你們今夜就在門口守夜吧,正好小逗換崗給你們。”林陌轉身之際留下這一句。
伯努聽到林陌的吩咐以後,立馬眼神發光,亮的像兩盞燈泡,忙不迭地點頭,心裏還在不斷揣測著這是不是意味著林陌願意契約它了?
不過風琅的表情就難看到極致了,哪有人願意不受控製地聽人命令呢,那還算是人麼?雖然他的行動受到限製,但他的思想卻還是猶如脫韁的野馬漫無邊際地思考。最令他忌憚與氣憤的是:為什麼林陌可以命令他的身體?這種傀儡一般的感覺。隻讓他想到了李家那些行屍走肉的傀儡們。
“小花,為什麼我控製不了自己?”林陌已經進入山洞,直到林陌的身影不在麵前的時候,風琅在才語氣陰陽怪氣地開口。
“額,風琅。所有的守護者都是這樣的,這是宿命。”伯努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非常光明磊落,感覺這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讓風琅的臉變得更黑了。
伯努搞不懂風琅的心思,在它看來,每個生命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一生的軌跡,風琅的命運,自從他生下來就已經決定了,回歸地獄,或者……在人間了此殘生。地獄不可能讓叛逃在外的守護者安然無恙的生活,當初風少遊沒有懲罰因為他是地獄之子,地獄裏的守護者沒有權限對他做什麼。但是他的兒子隻是守護者,那麼懲罰必不可少,有句話說父債子償,風少遊的債還得由風琅來還。
“阿琅,你不要太強,如果主人原諒我們的話,回到家裏,他們會酌情處理我們的,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伯努看向風琅語重心長地說著。
風琅白了伯努一眼,他怎麼不知道小花被洗腦了,還洗腦的這麼成功,憑什麼他就要被處罰,他的人生怎麼可能輪到一群不必要的人來指手畫腳!
“阿花,你怎麼這樣啊!為什麼你要認這個惡劣的人為主人?他憑什麼?”風琅不由自主地走到洞口的旁邊立定站著,但是語氣卻是非常不服,並且帶有質問。
“就憑他是……一家之主!”伯努差點就說出林陌的身份,幸好它及時反應過來,改成了‘一家之主’。不過這個‘一家之主’確實很符合林陌的身份啊,他本來就是地獄的主人。
“家?真可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接觸都不曾有過的人配稱為家人麼?”風琅誇張地嘲諷,他本來就對林陌印象不好,現在如果給好感度安個百分比,那麼他對林陌的好感度就已經跌破了最低,達到負無窮的地步。
“話不能這麼說,你是風少遊的兒子,風少遊是上一個‘一家之主’,你就是家裏的一份子,這個家有你的位置,也有我一個的位置。”伯努嚴肅地反駁,抬頭仰望月牙的眼睛裏閃過了那一幕幕。
山清水秀,風和日麗景色獨特的地獄風光;單純誠摯,實力不凡心平氣和的守護者們;那都是它想念放不下的牽掛。也許風琅是因為沒有這些記憶,但是當他回到地獄,血脈裏的熟悉會讓他愛上那裏,直到離不開那個地方。
“嗬……看來我那個死去的父親來頭還不小啊!”風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眼裏閃過不屑的光芒。家人?他的家人隻有小花一個,其他人算什麼,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洞門口伯努還在不斷勸著風琅改過自新,全心全意為主人付出,取得主人的原諒,而風琅從頭到尾都是冷眼旁觀,不作任何意見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