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顏尚也沒有回他在外的房子,而是和莫小蘭一起留宿這裏。晚上莫小蘭選擇住房時,一口回絕了和顏尚一起住的決定,可憐巴巴地看著顏心,一副渴望的樣子。
“我哥傷心了哦~”回到房間的顏心調侃地望著莫小蘭,她可是知道莫小蘭對她哥的感情,那叫一個情深似海。
之前每次她哥在這的時候,莫小蘭從來沒有跟她睡一塊的習慣。還美其名曰同性相斥,也不知道當初這種話她怎麼說的出口。
“就讓他傷心去,誰讓他惹你生氣了!”莫小蘭氣喘籲籲的說道。顏心回來了,她的那些擔心盡散,但是對顏尚的不滿倒是留下來了。
顏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著莫小蘭的眼神變得極其搞笑,讓莫小蘭看的很是莫名其妙。
“噗嗤……難得你這次站在我這邊哦,之前那個重色輕友的也不知道是誰。”顏心捂著嘴戲謔地說道,眼裏閃過了暖暖的柔光。
莫小蘭聽顏心這麼說話,立馬朝她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是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呢,沒看到偶爾她也站在閨蜜這邊嘛!
“是是是,我重色輕友,你就有情有義啦?也不想想,你都為了那個林陌放了我多少次鴿子了!”莫小蘭毫不留情地開始揭短,對著顏心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憤憤眼神。
顏心被莫小蘭這麼一說,也不心虛,大方地笑了起來,她就是這樣的人,她很自覺的承認。
“我倆半斤對八兩,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莫小蘭幫著顏心將床上一人蓋的被子換成一個大被子,嘴裏還不停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顏心瞥了莫小蘭一眼,眼裏有著太多的輕鬆笑意,她哪能不知道莫小蘭這是要跟她一番互懟。
“不,我們倆不屬於這個情況,更適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不就是跟你學的嘛,本來我就沒有戀愛經驗,你又在我之前談的戀愛,我不跟你學,還跟誰學?”顏心一副正經反駁的樣子,和莫小蘭一同將被子抱上床,又多拿了一個枕頭。
莫小蘭憋屈,她想找個能懟顏心的地方,可偏偏想了許久也沒想到,頓時泄氣地瞪了顏心一眼。
“你就貧吧!每次我都說不過你,你總是一大堆歪理。”莫小蘭抖著被子,一臉不情願地認輸。
顏心聽了莫小蘭這類似投降的話,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每次明明都是莫小蘭首先挑起話端,可最後都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偏偏莫小蘭下次還會接著來,所以這種情況在她們之間經常上演。
“你先洗澡去,你這房間跟豬窩一樣,我收拾收拾!”莫小蘭剛和顏心鋪好床,就見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歇息上了,臉上那叫一個嫌棄。
顏心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她這閨蜜都看了這麼多次她的“豬窩”,可還是沒有習慣,隻要有機會就來收拾,怎麼說都不聽。不過,顏心心裏也很感動就是。
“那是,大小姐你住的可是香閨,我住的隻是‘豬窩’,勞煩你老人家收拾了哈。”顏心忍不住笑著說道,她總喜歡和莫小蘭說這種話,看莫小蘭氣鼓鼓的臉。
果不其然,莫小蘭聽完,臉上就慢慢地鼓起來了,在顏心眼裏就是一個憤怒的包子,看著可好玩了。
“還不去洗澡,不然今晚不準睡床!”莫小蘭嚴厲地說道,那話至少有九分是真的,如果顏心不洗澡,她今晚恐怕真的不能上床,隻不過,顏心覺得總哪裏不對。
半晌,顏心走向浴室的動作一頓,猛地回頭扯了扯嘴角。
“小蘭大小姐,這可是我的房間哦!”她的房間不給她睡床,這說的過去嘛。
莫小蘭收拾的動作僵了下,氣鼓鼓的臉上似乎有怒氣上頭,眼看就要發飆,顏心這時候終於看對了一次臉色,飛快地奔去浴室了。
淩亂的房間原本應該是保姆打掃,可最近保姆家的兒子生了病住了院,保姆大媽沒辦法做這事,於是顏祁毅這個家主很大度的為她放了假,到現在還沒有找新保姆。
曾經顏心也想過用靈氣來為生活上的某些事做點便利,可顏尚對她這個不許的,那個不許的,說什麼人世靈氣稀少,用一點少一點,不能浪費在這種小事上,氣的顏心不知道心裏腹誹了他多少次。
其實,靈氣稀少是他們隱士修煉的一個最大缺陷,所有隱士都不會將靈氣放在除塵、貪圖便利這方麵。可顏心從小跟她母親長大,接受的是她母親得過且過的思想,向往的也是平凡人的生活,從來沒想過做超人。
等顏心洗好澡,穿著小熊睡衣出來時,莫小蘭已經將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厲害啦我的蘭,你快去洗澡吧,睡衣放在台子上啦。”顏心用毛巾裹著濕漉漉的頭發,又騰出右手給莫小蘭比了個大拇指。
莫小蘭驕傲地一甩頭發,毫不謙虛地接受了顏心的誇讚,心情好好的去洗澡。
等兩個姐妹淘都洗完澡,窩在床上,小聲地說起悄悄話。
“心心,你今天白天和你哥究竟怎麼了?”莫小蘭率先出口,她想了很多。顏尚說的是他自己的主觀想法,莫小蘭想要聽顏心對今早發生的事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