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轉世要做良家婦女,西門慶投胎後要重新做人,不巧的是兩人再次碰到了,結果金蓮與西門大官人的新故事流傳下來。
作為新人李良對自己常常往車管所跑感到不合適,有失原則性,既然明知道自己就是不務正業,卻又一次來到了車管所。
李良這次沒有找那位大姐,隻是在路過她的窗口時停了下來與她打招呼。車管所的大姐就順便與李良聊了幾句。“董小玉告訴你沒?昨天晚上我們在一桌吃飯來著。”
董小玉跟“大姐”在一桌吃飯,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李良想隱瞞自己跟董小玉的關係,隻是這個事他真不知道。
李良實話實說,他這一段時間除了幫董小玉辦事,就沒有其他聯係。
大姐“哦”了聲,然後又認真地看了李良一眼,“也沒什麼,你也別多想,別人請你姐夫,要帶著家屬,我是沾光。”
車管所這位“大姐”的丈夫在政府一個部門任要職。李良所在的交警部門幾乎都知道,不知道的也聽說過。能跟本市這樣一位重量級官員一起就餐的肯定不一般,再不就是有背景。李良馬上領會了幾個關鍵詞,“上檔次”、“聚會”、“家屬”,到這時候,他徹底明白了。大姐這是轉著彎地把昨天的真實情況告訴了他。
感謝大姐。——不然,我他媽地還在做美夢呢。
李良知道,大姐不是多事的,更不會喜歡傳播他人小道消息。從第一次接觸到認識這一年來,大姐給李良留下了除了和藹外,更多的是多餘的話不多。
李良從事管所出來後做出了自己再也不為董小玉的事情而去車管所,也不再為她的事而求其他同事的決定。與董小玉之間就是曾經的同學關係。僅僅這層關係。
董小玉正坐在車裏等李良,見李良向自己走了,開門迎了出來,“怎樣?一切順利?”依舊氣色不錯。
“嗯,你有麵子。”李良把手裏審核後車輛注冊手續交給了莉小玉,“就差錄微機,歸案。這點小事就不用我了吧?”
“我知道,下麵的事歸我,就不勞你李警官大駕了。”董小玉親昵地在李良臉上摸了下,李良本能躲了下。
“看你,還躲上了。”
“大庭廣眾的,著裝呢。”李良心裏裝著剛才的事情,隻想趕緊離開眼麵的董小玉。並不完全因為他身穿著警服。
李良告訴董小玉他還有事,“不是說好了中午吃飯的嗎?怎麼就變卦了。”董小玉有些急,在地上跺了一腳。
“真有事,剛才在大廳的時候,隊裏讓我回去。”
“那我送你,真是的。”
李良趕緊擺手,示意不用。也巧一台空駛的出租車駛了過來,李良趕緊招手,拉開車門就上了出租車,也不管身後的董小玉做何表示。
李良回到隊裏根本沒什麼事,平日裏下了崗的上午和下午基本上就是休息時間,可以呆在隊裏,也可以出去辦些私事,重要的是不能耽誤上崗的時間,更不能喝了酒上崗執勤。其他的事情全憑自己決定。
李良有種如讓人牽著的寵物狗一般,陪著主子遛了半天還要看主子的臉色。李良心裏有些堵,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來到了位於辦公樓地下的健身房,一頓的杠鈴、仰臥起坐外加沙袋,練的大汗淋漓。衝了個熱水澡,回來辦公室兼臥室的房間坐下來,這才感覺有些恢複常態。“白日夢”雖說做了,但能夠醒過來就不算晚。
“我說小良子,怎麼蔫了?”一聽那沙啞的嗓音就是中隊長老何。
“我有什麼可蔫的?這叫沉思。懂不懂?”心事被人看穿了,但嘴上不能承認。這叫李良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