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秦市長嗎?”
“是我,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作為海天市的一員我隻是想讚頌一下秦市長您的榮光而已。我們海天市在市長大人您的治理下市民生活水平節節攀升,城市建設日新月異,而且您還開通了這個市民谘詢專用熱線,讓我們的困難都能即時得到解決,真的是我們市民的好領導啊!”
“嗬嗬,這位先生言重了,這些都是我這個市長該做的,既然我在這個職位上,那自然要多為百姓做事,當不得這些稱讚。”
“市長還真是謙虛啊,哦對了,我還有件事想谘詢一下市長,希望市長能夠為我解惑。”
“嗯,你請說。”
“是這樣的,一個小時前我綁架了市長大人您的兒子,但是我現在不知道該向市長大人您勒索多少錢,所以我就想親自問問您,您覺得,您的兒子值多少錢呢?”
“你說什麼?這位先生,這種玩笑請不要隨便亂開,這是市民谘詢專線,不是給你搗亂的。”
“不不不,市長大人,這可不是一個玩笑,而且我從不開玩笑!”
廢棄的小木屋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被綁在屋中的立柱上,他的口中還塞著白色的破布,青年來回晃動著頭想要將破布甩掉,口中不停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小木屋的木門被推開,一個身著黑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高和被綁在柱上的青年差不多,臉上帶著一個漆黑的麵具,他的右手上還拿著一部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
男人走到青年身邊,拿下了青年口中的破布,青年頓時破口大罵:“你到底是誰?竟然敢綁架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如此愚蠢的話語引得男人不住搖頭,他看似懶得與青年對話,重新接起手機道:“市長大人,您應該聽到了吧,您兒子的聲音相信您並不陌生,所以接下來您有三十分鍾的考慮時間,三十分鍾之後我會再打給您的,希望到時候我能聽到一個合理的價格,畢竟是您的兒子嘛,雖然說很不孝,但應該還是蠻值錢的,您說呢?”
男人說完掛斷了電話,扭頭正看到青年驚慌的看著自己,“你想勒索我父親?”
“真是龍一樣的父親狗一樣的兒,和你多說幾句我都覺得自己的智商會下降,所以還是請你閉嘴吧。”說完男人不顧青年的掙紮直接將破布塞回了青年的口中,順便在青年的鼻梁上賞了一拳,青年頓時發出了嘶啞的嗚咽聲,兩行鼻血緩緩流下。
“希望你的父親可以給出一個讓我開心的價格,否則你的大好青春就要去地府過了,哈哈。”男人信步走出木屋,木門被重新關上,幽暗的小木屋中隻剩下了青年驚慌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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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市市政大樓市長辦公室,結束了與綁匪通話的市長秦天河此時正緊緊的皺著眉頭,他身邊的助理則在一旁來回的踱著步,目光不時瞥向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機上。
不一會,手機鈴聲響起,在秦天河的示意下,助理接起了電話,“喂,馬局長,確認了嗎?”
…………
“哦,好的,我知道了,讓你們的人趕快,綁匪的電話會在二十三分鍾後打來。”
掛斷電話,助理苦著臉對秦天河道:“市長,海風的電話被仍在了元尚KTV的垃圾桶裏,最近一次通話記錄是在兩個小時前,基本上可以確認海風確實是被綁架了。”
“重案組的人過來了嗎?”
“正在路上,應該快到了。”
“我知道了,等吧,等綁匪的下一個電話。”秦天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被人綁架。作為海天市的市長,秦天河自問這兩年來自己對整個海天市可以說沒有半分的懈怠,每天都是最早到辦公室最晚離開,這兩年間整個海天市在自己的治理下當真可以說是欣欣向榮,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會有誰想要針對自己呢?還是說,真的是單純的隻為了錢?
如果真的單純隻是為了錢的話倒還好說,隻是……
想起綁匪與自己對話時說話的語氣,秦天河心中一陣陣的不安。
“小李,你覺得,海風值多少錢?”閉著眼睛的秦天河突然發問,一旁的助理頓時一愣,為難的回道:“市長,這個,我覺得,這個……”
小李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秦天河苦笑著擺了擺手,“好了別想了,我心裏有數。”
“嗯。”小李歎了口氣,跟著秦天河快兩年了,他清楚這個清廉的市長的想法,隻是真要他來說,他還真說不出口,畢竟不管怎麼說,被綁的人可是市長他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