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出頭,雖然並不多,但是在一片不算寬敞的雪地上,卻也幾乎占了大半的空間,在這種情況下,隻要能夠保證子彈往前發射,那幾乎就不存在打偏的情況了。
楊清逸緊緊的扣住扳機,一個彈匣的子彈連綿不斷的噴射而出,不一會就打空了,而這個時候,雪地上已經躺倒了十多個哀嚎的蘇聯士兵,他們被打中的位置各異,唯一相同的是,都失去了戰鬥與行動能力,而其他蘇聯士兵,則已經全都分散了開來,各自尋找帳篷和木箱還有坦克作為障礙物,隱隱呈一個包圍圈將楊清逸圍在了中間。
等到楊清逸打光了子彈,其他的蘇聯士兵接連開槍了,子彈從各個障礙物後疾射而出,卻全都撞在了心靈立場之上,最後隻能徒勞的落在雪地之上。
風雪一刻不停,然而探照燈卻幾乎將營地中心的這一片戰場照成了白晝,楊清逸那層黯淡的心靈立場在耀眼的光芒之下幾乎看不見樣子,於是所有的蘇聯士兵隻能驚恐的看到,他們射出了一發又一發的子彈,但是那個站在雪地中的敵人卻沒有受到半點傷害,悠閑的站立著。
心靈立場之內,楊清逸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豆大的汗珠在他的臉龐上滾落,精神上開始泛起一股巨大的疲憊感,並不是因為心靈立場的消耗,而是因為楊清逸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在用心靈波動影響著蘇聯士兵的想法,讓他們潛意識中不去考慮使用坦克或者手雷這類武器,就算真的想到這方麵了,也要誤導他們的思維,因為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殺光這些蘇聯士兵。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工作量有點太大了!
槍聲漸漸緩了下來,因為蘇聯士兵們都意識到靠子彈並不能殺死這個恐怖的敵人,一時之間所有的士兵都想不到對策,當他們想要使用手雷或者坦克時,腦海中又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方法,這麼多人一齊開槍都沒用,手雷和坦克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用處,再說鑰匙現在出現啟動坦克的話,那不等於找死嗎?
所有的蘇聯士兵中,恐怕隻有副官一人還能勉強思考,因為他是現場三百多人中唯一一個看到過之前指揮官下令用坦克炮彈炸傷沃瑟的人,其他當時跟隨在指揮官身邊的人,好巧不巧,全都已經死在了楊清逸的匕首之下。
用坦克吧,或者手雷,肯定能夠起作用的,但是如果不行呢?這個怪物肯定是先前那個怪物的同伴,這個時候既然對方敢衝入營地中,那對方肯定有應對坦克的辦法啊,不能魯莽,太危險了,不能魯莽,不能衝動!
副官的腦海中在不停的糾結思索著,這也正是楊清逸發動了心靈波動之後所得到的成果,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蘇聯士兵投出一顆手雷!
楊清逸站在原地,一直持續著的心靈波動猛的一放,這股深層次的暗示徹底打進了每一個在場的蘇聯士兵的心中,總算,不需要繼續維持著心靈波動的釋放了。
握緊匕首,楊清逸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朝前方的一個軍帳衝了過去,因為在那後麵,躲著三個蘇聯士兵!
探照燈的光柱緊隨著楊清逸前進,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然而這一刻竟然沒有任何人開槍,因為子彈對這個敵人沒有任何作用,手雷和坦克也八成起不到作用,那麼這個時候,他們能怎麼辦?在壓根無法對敵人起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那要怎樣打敗甚至殺死這個恐怖的敵人?
想到這一茬,一股無力感頓時籠罩在了每一個蘇聯士兵的心頭,而首當其衝麵對著楊清逸衝擊的三個蘇聯士兵,此時已經幾乎要崩潰了!
那個恐怖的怪物就這樣朝他們衝了過來,怎麼辦?怎麼抵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啊!
楊清逸踩踏著雪花衝到了三人麵前,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匕首悍然往前刺出,驚恐中的三個蘇聯士兵甚至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便被楊清逸一個接一個的割斷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