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頭階梯(1 / 2)

聽到小排骨的呼叫聲,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喊了一聲:“拉繩子!”

攥著繩子的幾個人同時發力一拽,緊接著無一例外的向後倒下,壓成了疊羅漢。

繩子的另一端,空的,什麼都沒有。霎時,一股寒意陡然湧上心頭。

小排骨不會是遇到什麼不測了吧?!

想到此,我二話不說,拿起繩子就綁在了自己身上,左手拿起手電筒,右手操起鋼刃軍刀,快步走到洞口處。 那幾個摔倒的人也都急忙爬起來,緊抓住繩子把我一點點的放進洞裏。

洞口越往下越寬,下到兩米的時候已經有近一米半寬了。我繃緊神經,減慢呼吸,就像一隻準備衝鋒的戰狼似的高度警覺。

腳終於踩在了硬地上,我用手電筒往下一照,發現自己的正站在一個塵土堆積陡峭的斜坡上,斜坡上鋪著窄小的台階,一節節的直通洞底。我向洞口處晃了晃手電筒以報平安,並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來。

就在繩子剛被解開的一刹那,我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隻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猛的一滑,順著下方的斜坡就滑落下去。滑落期間,我曾用手裏的軍刀紮進台階的縫隙裏想找個支撐點,可這台階堅硬無比根本就紮不進去。我也隻好四肢伸直,麵朝泥土,像條死魚似的隨波逐流,一直滑到坡底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此時幸好沒有人在,否則讓別人看到我這個狼狽的姿勢,真是太丟人了。

可怕什麼來什麼。一束手電筒的強光打在我的身上,隻聽見小排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哎呦,高哥,你也摔下來了。”聽見了小排骨聲音雖然有點丟臉,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說心裏話,小排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心裏是最不好受的。他是一個自由長大的孩子,天性中的活潑和隨性都保留了下來,不像我從小就接受重壓教育,性格比同齡人要老成許多。雖然隻有短短兩日的相處,他的活潑樂天,聰明機靈帶給了我許多快樂。在心裏我已經他當弟弟一樣看待。

小排骨把我地上扶了起來,拍了拍我身上的土。這時一股油膩膩的臭味轉進了我的鼻子,嗆的我隻打想噴嚏。我拿手電往小排骨身上一照,發現他渾身沾滿了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東西,散發著一股惡心的腥臭味,我忙一把推開他:“你離我遠點。”

小排骨一臉委屈:“真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你不也滿身臭氣嗎!”我用手電筒一照果然自己的身上也都沾滿了那種又黑又髒的玩意,熏得我直想吐。

這是什麼東西?

我舉起手電筒提著軍刀向我滑下來的那個台階走去。

從洞頂上看像是一節節的宰小的台階,可到了近前一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台階,而像是什麼東西有堆疊起來的層次麵。由下至上一點點的堆高。

我用手裏的軍刀刮下上麵的積土,感覺又滑又硬。除去灰土,裏麵的東西展露無餘。

當我看清裏麵的東西的那一刻,渾身猶如電擊一般猛一抖,扔掉了手裏的匕首,向後退了兩步。緊跟在我後麵的小排骨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我撞個正著。

“高哥,你這是抽的什麼風呀?”小排骨揉揉背撞疼的腦門。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抖:“你……去看看吧。”

我用軍刀挖開的土層下麵並不是什麼碎石硬土,而是而是密密麻麻的人頭骨,由下至上,層層疊疊的堆高。黑洞洞的眼眶裏空無一物卻仍死死的盯著前方。頭骨漆黑如碳,上麵分泌著出厚厚的油脂物,惡臭熏人。而且這些人頭骨粘連的非常牢固,仿佛銅澆鐵鑄一般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