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一驚,趕忙藏在陰影當中。
那丫鬟從一個拐角處轉出來,看見自己要找的人躺在地上,因為夜黑看不清她已經死去,還以為紅兒摔倒了,忍不住笑道:“你這妮子,怎的如此不小心?”
錦衣鷹藏身暗處,此時已經目露凶光,隻等那女子走來,就要將她也在心口戳出一個窟窿。
司徒鬆瞧了不忍,忙給他打眼色告訴他自己來處理。
錦衣鷹點點頭,那女子已經走到近前,這才看見要找的人雙目圓睜,喉嚨處還在汩汩淌血,顯然已經死去了。
她瞪大了雙眼,正要尖叫。
忽然一隻手重重擊在她頸上,她頓時眼前一黑,就此昏厥。
錦衣鷹從暗處走出來道:“咱們趕快殺了她,然後再進那屋子。”
司徒鬆搖頭道:“那屋子中透著古怪,咱們帶著這個女子有用處。”
錦衣鷹一愣,瞬間明白過來,司徒鬆是想讓這姑娘去為他們開路。他點點頭喜道:“如此也好,讓蘇家人嚐嚐自己的手段。”
司徒鬆咧嘴苦笑,其實他隻是不想濫殺無辜,他知道,這些丫鬟家丁幾乎都不是蘇家之人,不過是些窮苦家庭的孩子,他們無權利選擇自己在哪裏工作。隻是自己這個弟弟已經被複仇衝昏了頭腦,這會兒跟他說大道理根本行不通,隻能扯一個謊話,當作權宜之計了。
當下,二人就草草收拾了一下屍體,將那丫鬟的屍骸藏在暗處,讓人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然後就帶著那昏迷的女子,快步進入了那不點燈的屋子中。
這屋子周圍平常都有人守衛,這會兒正是換崗時間,所以二人進入的非常輕鬆。
進了屋子,二人小心將門關好,然後將那昏迷的女子放在地上,錦衣鷹擔心她突然醒來後呼救驚動了外邊的守衛,就點了她的啞穴。
二人一進這大屋,頓時覺得寒冷刺骨,這會兒是夏季,外邊就算是深夜也是炎熱難熬,但是這屋子和外邊卻截然相反,冷的異乎尋常,就算錦衣鷹和司徒鬆有修為在身,這會兒也覺得皮膚刺痛。
錦衣鷹性子急噪,就要進去查看。
司徒鬆趕忙攔住他道:“這屋子透著古怪,咱們先在門前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端倪。”
錦衣鷹點頭應了,二人環視一周,司徒鬆和錦衣鷹已經發現了異狀。
二人湊在一起,錦衣鷹道:“這屋子果然有鬼,我剛才查看,發現屋子中的窗戶都是封死的,外邊看不過是做做樣子。”
司徒鬆也點頭:“不錯,而且這裏的建築材料根本就是一塊大石頭,外邊被人精心偽裝過,裏邊根本沒有家具,不像是屋子,反而像是一座石頭鑄成的監牢。”
錦衣鷹沉吟半晌道:“那你說這大石頭屋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莫非是儲藏室?”
司徒鬆搖頭道:“不可能,儲藏室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排場?而且他們將這裏精心偽裝,分明是不想有人進來,我覺得這裏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那不知名高手的答案就在此處。”
錦衣鷹點點頭,忽然冷笑一聲,提起那昏厥的女子,真氣在她身上一轉,她登時覺得身子上如同被百蟲啃噬一樣的痛苦,瞬間醒了過來。
錦衣鷹獰笑一聲道:“你莫想耍花樣,現在你按照我做的,也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誰知那女子卻極為倔強的盯著錦衣鷹,雙目通紅,狠狠的咬住嘴唇,竟然好似沒聽到錦衣鷹說話一樣。
錦衣鷹見狀勃然大怒,就想去打那女子,那女子昂著頭,竟是全然不懼。
司徒鬆歎了口氣,拉住錦衣鷹手臂道:“住手吧。”
錦衣鷹一愣道:“為什麼?莫非你動了惻隱之心?”
司徒鬆搖了搖頭道:“你莫要忘記我們現在的處境,此地極是凶險,莫要耍性子了,這女子一會兒還能派上用場,若你將她打傷了可不好。”
司徒鬆這話無非是權宜之計,他並不想傷害這女子,隻是錦衣鷹性子爆裂,殺心極重,如果說些大道理,隻能適得其反。
錦衣鷹聽後果然點頭:“你說的有理。”他哼了一聲,將那女子扔在一旁,又去觀察附近的處境。
司徒鬆稍微鬆了口氣,走過去將那女子扶起來道:“你沒事吧?”
那女子被封了穴道,口不能言隻是惡狠狠盯著司徒師,司徒鬆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解開這女子身上的穴道,她一定會撲過來跟自己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