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鬆點點頭又道:“你也順便照顧一下那藍幽姑娘。”
錦衣鷹哼了一聲道:“為什麼要我照顧?”
司徒鬆道:“這姑娘也是苦命人,她剛才被你打傷,現在失血不少,我擔心她一會兒被千年屍王所傷。”
錦衣鷹又哼一聲,卻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司徒鬆這才點了點頭道:“那我們這就動身。”
三人再不猶豫,向著那光亮走去。
這次三人心中下了決定,步法不如剛才那般緩慢,隻是這通道實在太長,饒是他們邁開大步,仍然花了一番力氣,才來到通道的盡頭。
三人站在光亮處,還沒進去,就覺得一陣腥腐之氣撲鼻而來,惡臭難聞,直往鼻子眼裏鑽。
藍幽是個女子,對這種味道最為反感,幾乎嗆得她連眼淚都出來了。
好在三人事先服下了避毒丹,這毒氣雖然難聞,卻也不致命。
司徒鬆和錦衣鷹對視一眼,紛紛取出武器,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向內行去。
這通道微微向下傾斜,到了盡頭卻是一個狹長的樓梯,樓梯左右沒有護欄,周圍是一個巨大的坑洞,這坑洞燈火通明,被藍色的火焰照的明亮。
三人向下一望,瞬間都是變了臉色。
隻見這坑洞中,最中心處有一張石床,石床上躺了一個失落著上身的男屍。
這具男屍肌膚呈現出絳紫色,身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奇異符號,這些符號非常古怪,根本看不出代表著什麼意思。
那男屍沒有眼睛,眼窩處黑洞洞的,是一個大坑,其中還不停的有蛆蟲爬來爬去,顯得非常的陰森、惡心。
在這男屍的所躺的石床上,上下左右各有一盞樣子古怪的石燈,石燈中不知用的什麼油膏,此時竟然散發出淡淡綠色的光芒。
三人注意到,這石燈散發的光芒形成了一層淺淺的薄膜,將這具男屍籠罩其中。
而在這張石床下,堆積著數不清的屍體,有已經爛成白骨的,也有尚未腐爛的,最惡心的就是那些正在腐爛中的,還有數不清的蛆蟲在爬來爬去。
藍幽一見之下,登時一陣幹嘔,就想哇哇大吐。
錦衣鷹眼疾手快,登時封住藍幽穴道:“你不想活了?嘔吐是穢物,也是陰氣團聚之物,隻要你一吐出來,那東西馬上就醒。”
藍幽知道錦衣鷹救了她,但她實在反感這個人,隻好翻了個白眼,當作沒聽到。
錦衣鷹大怒:“你……”
司徒鬆不願他們爭吵,便指著那男屍問道:“是它麼?”
錦衣鷹哼了一聲道:“現在沒法判別,當時和那神秘高手對壘時,他一直帶著麵罩。”
司徒鬆點點頭,看著那滿地的殘肢斷臂,也有些頭皮發麻。但此時開弓沒有回頭箭,想要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再說後路已經被堵死,他們如果想要逃出生天,非得下去一探究竟不可。
想到這,司徒鬆硬著頭皮道:“走,咱們下去瞧瞧。”
錦衣鷹也不想下去,但是他性子要強,說白了就是死要麵子,他哼了一聲盯著藍幽道:“你如果怕,就呆在這裏。”
藍幽哪能受得了這種譏諷?當下就表示要跟他們一起下去。
錦衣鷹見這女子性子剛烈,覺得就算戲弄她也沒什麼用,隻是哼了一聲,就跟著司徒鬆走了下去。
三人沿著樓梯走到最底下,頓時覺得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在上邊時已經覺得極為難忍,到了這裏更好像到了十八層地獄一樣。
三人小心翼翼走著,不但得保證不出聲盡量避免驚動了那東西,更要不踩到地上的殘肢斷臂,碰到白骨還好,如果踩到一些沒完全腐爛的肢體,那可真是惡心到家了。
走了一陣,司徒鬆強忍著惡心,仔細觀察那些殘破的屍體,他注意到,這些屍體都是被人人為咬碎和撕碎的,創口處非常不整齊。
附近有幾個人頭,司徒鬆也仔細看了,見這些人頭都幹癟發黑,一碰就向下凹陷。
司徒鬆沉聲道:“這些人頭都被人吸食幹了腦髓。”
錦衣鷹點點頭,饒是他英雄不凡,但看著這如地獄一樣的場景,也有些臉色煞白。
他們平常都是修煉人士,殺人不過頭點地,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隻是他們殺人,不過為了利益,何嚐見過這般恐怖陰森的景象?
錦衣鷹有些緊張道:“咱們現在改怎麼辦?”
司徒鬆環視一周,忽然見前方居然有一尊佛像,他神色一變,暗叫了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