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鷹仍不放心,在四周小心仔細的看了一陣,沒發現什麼異狀,這才蹲下身來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司徒鬆道:“此法對藍幽來說有些霸道,等會兒可能會強烈的掙紮,你替我將她按住,不聽到我的命令,決不允許放開知道麼?”
錦衣鷹點點頭,臉上非常的嚴肅,如臨大敵般將藍幽雙腳按住。
司徒鬆又施了法門,將藍幽雙手禁錮在一側的石壁上,這才坐在她麵前,運氣一口真氣,將內力從小腹處緩緩送入藍幽體內。
錦衣鷹一見之下,登時知道這是司徒家特有的渡氣法門,這法門並非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是為了嚴刑逼供。施術者將真氣在手掌化作無數道,對施術者的要求甚高,之後施術者將真氣打入敵人體內,真氣登時會沿著敵人的脈絡遊走,如無數柄小刀在體內亂轉,中招者不是狂性大發,瘋癲而亡,就是挨不住這折磨,屎尿齊流,不住的求饒。
錦衣鷹見了心中不由得大驚道:“你做什麼?”
司徒鬆腦門上起了一層細細的汗水道:“莫問!信我就是!”
出於對同伴的信任,錦衣鷹沒有多問。
藍幽初時還沒什麼反應,待到真氣入體,開始在經脈中遊走時,身子漸漸開始顫栗,緊接著不安的扭動,然後發出痛苦的哀嚎。
錦衣鷹死死按住藍幽的腳踝,心中卻一點都沒想明白。
他沉聲道:“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的真氣進去,隻怕她要死在當場了。”
司徒鬆卻不回答,神情極是專注,腦門上豆大的汗水撲簌落下,他卻沒半點閑情去擦。
錦衣鷹見了,也心頭一凜,他知道這門拷問的手法霸道非常,卻從未有過誰像司徒鬆這般小心翼翼的渡氣,他一定是猜到了什麼,想用真氣在藍幽體內求證。
隻是這法子實在太過凶險,稍有不慎就會震斷藍幽的全身經脈。
饒是錦衣鷹膽大包天,此時也不由得為二人捏了一把汗。
此時的藍幽終於從一開始的呢喃變成了哀嚎和痛哭,她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不停地求饒著,身體如篩糠一般的抖動,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
錦衣鷹用上了體內的真氣,也無法完全將她壓製住。
司徒鬆這會兒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他驅動著真氣,緩緩透過藍幽的丹田,正向她的胸腔、脖頸上行。
見到藍幽拚命掙紮,讓自己無法專心,司徒鬆登時叫道:“快按住她!千萬別叫她掙脫了!”
錦衣鷹聞言,一咬牙將抱住藍幽柔聲道:“別怕,我在這,我們不會害你的。”
藍幽卻置若罔聞,瘋狂的扭動,忽然她一張嘴,狠狠咬在了錦衣鷹的肩頭。
錦衣鷹悶哼一聲,竟是一聲不吭,反而緊緊攬住藍幽,不讓她動作。
司徒鬆趁著這個機會,加快真氣上行速度,此時已經從胸腔突破,到了咽喉位置。
藍幽此時突然神色大變,驀地睜開眼睛,雙眼中透出一抹綠油油的寒意,竟然低吼一聲,也不知哪裏來的巨力,竟然險些將錦衣鷹甩了出去。
錦衣鷹大驚:“這女人好大的力氣!”
司徒鬆見後心中又驚又喜,驚得是萬萬料不到藍幽竟然變得如此強橫,險些連錦衣鷹都能擺脫。
喜的是見到此時的藍幽,已經證明他的猜測沒錯,藍幽果然如他想象一般,中了某種東西。
想到這,司徒鬆再不猶豫,知道勝負就是一念之間,他一個猶豫,就會讓藍幽殞命。
隻聞司徒鬆低喝一聲,手上驀地藍光大盛,一抹幽藍色的光芒順著藍幽潔白無瑕的玉頸向上挪動,直照射進入藍幽的頭部。
藍幽瞬間就像是被失了定身法一樣,方才的劇烈掙紮全然不見,像是一個試了魂魄的人偶,呆呆在那裏愣住不動。
錦衣鷹被藍幽撞的七葷八素,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仍是用力的抱住藍幽。
司徒鬆指尖藍光閃動,照在藍幽的額頭上,突然間,藍幽的額頭上鼓起來一塊,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樣,那鼓起來的一塊突然移動,向著藍幽的口部轉移。
司徒鬆應變奇快,伸手摸出腰間寶劍,一邊叫道:“快躲開!”
錦衣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藍幽口中忽然爬出一物,長約一個指節大小,黑漆漆的,在密道中看不清楚,那東西速度奇快,奔著錦衣鷹的嘴巴就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