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鷹落地暗罵一聲道:“真他奶奶的棘手!”
就在下一刻,那黑佛忽然產生異變,本來緊閉的雙目忽然睜開,流出兩道血水。
緊接著,一團團黑氣從它體內放出,瞬間就將一半的密室染黑。
司徒鬆和錦衣鷹看見眼前這一幕,心中頓覺不妙。
接下來,隻聽那黑氣中稀稀疏疏的聲音響個不停,似乎有無數的東西在地麵上攀爬。
司徒鬆麵色大變叫道:“不好!屍蛻知道咱們要破壁,它們都瘋了!”
正說著,一隻黑色小蟲瞬間從黑霧中飛出,直奔錦衣鷹脖頸。
司徒鬆眼疾手快,一劍將那黑蟲劈成兩半,黑蟲張牙舞爪的落在地上,從傷口中流出濃濃墨綠色的血液,腥臭難聞。
下一刻,無數隻黑色小蟲從黑霧中飛出,直奔二人。
錦衣鷹大驚,正要還擊,卻聽司徒鬆叫道:“快去破壁!這裏由我頂著!”
說著,他上前一步,將手中長劍挽成一朵劍花,瞬間就將眼前數隻飛蟲斬碎。
錦衣鷹不敢怠慢,又是縱身一躍,刺向天花板。
隻聽“哢嗤”一聲,天花板處已經有了裂痕。
錦衣鷹見狀大喜,忙又高高躍起,給了天花板一劍,眼瞧著頭頂的裂痕越來越大,天花板已經有了毀壞的趨勢。
那些黑色小蟲似乎身有感應,拚了命的飛過來衝向二人。
司徒鬆一夫當關,手上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幽藍色的劍氣在證件房子中縱橫,地下此時已經躺滿了蟲屍,到處都是墨綠色的蟲血,難為的氣味幾乎讓人作嘔。
“喝!”錦衣鷹運足真力,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手中武器擲出,直奔天花板上那最明顯的裂縫!
“嘭!”一聲悶響,緊接著整個天花板上的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然後就是牆灰撲簌直落,天花板開始崩塌,一道道藍色的光芒從天花板上傳來。
錦衣鷹大喜:“成了……”話沒說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驚喜變成了驚訝,轉而變成絕望。
隻見那天花板之上,竟然還有一層透明的藍色石頭,他認識這東西,分明就是最罕見的冰石,這種冰石非常堅硬,氣海境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打破的。
錦衣鷹瞬間如墜穀底,整個人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腦子中隻有一個念頭:“我們都完了!都要變成這些屍蛻的盤中餐了!”
想到這,他心中止不住的絕望。
他看了一眼司徒鬆,司徒鬆顯然也看見了頭頂的異狀,隻是他現在一人對付數千隻屍蛻,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分身,就連說一句話都難。
看見這個情況,錦衣鷹長歎一聲:“罷了。”
說著,他就要走過去給司徒鬆一劍,然後再殺死藍幽和他自己,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讓這些蟲子活活咬死,那得受多大的苦楚。
正當錦衣鷹要自殺之際,忽然聽司徒鬆長嘯一聲,他驀地騰起三丈多高,手中長劍在空中劃起一道劍芒,這道劍芒如有實質,通體藍色,將整間密室都照的透亮。
隻見司徒鬆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帶著劍芒倏的擲出,瞬間刺中錦衣鷹那柄掛在天花板的長劍上,隻聞“哢嗤哢嗤”幾聲,錦衣鷹的長劍竟然穿透了冰石,一點點的水滴順著劍尖低落下來。
俗話說得好,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這密室深埋湖底,平時天蓋要承受極大的壓力,黑潮門人擔心有朝一日湖水暴漲,壓垮密室石壁,這才鋪了一層堅硬的冰石。
但冰石被司徒鬆打開一道口子,這道口子瞬間灌入湖水,就如同在心頭上開了一個口子,再堅固的東西也會被湖水瞬間摧毀。
“滴答!滴答!”水流先是極小,然後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向密室內灌入,接著,天花板上的冰石開始層層碎裂,冰石上的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眼瞧著就要徹底粉碎了。
錦衣鷹見狀大喜,正要去叫司徒鬆。
但他一回頭,登時驚呆了。
原來,剛才司徒鬆用出渾身解數,將手中長劍擲出,現在已經全然沒了防備屍蛻的東西。
一瞬間,司徒鬆跌落至地上,無數的屍蛻瞬間就爬上了他的身體,張口去撕咬司徒鬆的皮肉。
錦衣鷹見狀大駭,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就一瞬之間,司徒鬆就被屍蛻包圍,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
“三哥!”錦衣鷹發了瘋一樣的狂叫,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