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笙一聽後也連連點頭道:“不錯,這條暗道取的就是斷金破殺死中求活,這裏看似是死局,但很可能逃出生天的機會也隱藏在其中,我推測瀑布中很可能有什麼機關暗道一類的東西,可以幫我們擺脫困境。”
司徒師聽唐傲和梅笙一都這麼說,心中的忐忑頓時減輕不少,他點點頭:“那咱們就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通道機關一類的。”
當下,三人就分頭開始尋找,這密道內黢黑曲折,再回頭走一次,三人非得發瘋不可,而且不知怎的,唐傲本能的就不想再回去,所以三人並未走遠,還是在出口附近尋找。
找了一陣,沒見有什麼收獲,司徒師有些著惱:“是不是咱們尋找的方向有問題?怎麼這麼久了,還是一無所獲?”
唐傲想了想道:“不應該,這地方肯定有什麼是咱們沒發現到的,再找找。”
正說著,忽見梅笙一動作有異,竟似呆住了一樣。
唐傲心中一緊,以為他傷勢有什麼變化,趕忙問道:“梅兄,你怎麼了?”
梅笙一這才回過神來道:“沒什麼,隻不過我有些奇怪,這通道盡頭的石料怎麼和通道內的不一樣?”
唐傲一愣,也走了過去,因為緊鄰瀑布的原因,這通道盡頭處的石壁已經被苔蘚徹底覆蓋,綠油油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
但唐傲用手一摸,登時察覺有異,這苔蘚之後的牆壁竟然並不是用石頭建造的,摸起來反而像是獸皮一類的東西,摸上去光滑柔軟,還有些彈性。
唐傲和梅笙一對視一眼,知道這後邊必然有異,便找來工具,將上邊的苔蘚鏟除,果不其然,在苔蘚覆蓋的地方,均是一張張巨大的獸皮,這些獸皮不知道在此有多少年了,竟然還未變質腐朽。
梅笙一沉聲道:“這獸皮後可能還有東西。”
唐傲將獸皮撕下來,眾人這才發現,原來獸皮背後,竟然是一整張巨大的壁畫,就像他們剛剛進入這地宮時那樣。
壁畫上畫了一女一男,男子身著黑衣,看不清麵容,身子大半都在黑影之中,女子則明媚豔麗,光彩動人,單單看壁畫,就已經能想到女子那傾國傾城的驚世容貌氣質了。
這一男一女,一暗一明,竟然是極為鮮明的對比,二人此時正站在瀑布當中,腳踩七彩仙雲,向上升騰,宛若登仙一般。
司徒師見了,忍不住道:“莫非這兩人真的成仙了?”
梅笙一思索半晌搖頭道:“我瞧不像,這副壁畫出現在這裏,必然有它的意義所在,我看這一定是我們脫困的線索。”
司徒師道:“可咱們也沒人家那麼大的本事啊,別說踏雲了,就是讓咱們遊上去,就算遊斷了手也是決然做不到的。”
梅笙一道:“司徒兄你想錯了,這裏肯定有什麼機關存在,你想想,如果這兩人真的成仙了,為什麼不將這幅畫畫在外邊的石壁上,反而要留在這裏還用獸皮隱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
說到緣由二字,唐傲忽然抬起頭來沒頭沒腦道:“我怎麼覺得這幅畫上上下下都透著古怪?這畫上的男子怎麼好似一具屍體?”
司徒師和梅笙一聽後心底俱是一顫,司徒師問道:“唐師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唐傲沉吟一陣,指著畫上的男子道:“你們瞧這男子的畫法,他渾身上下都身著一件黑色衣衫,這衣衫像極了死人穿的殮服。”
司徒師笑道:“黑色衣服比比皆是,咱們也不能僅憑衣服來判斷吧。”
唐傲點頭:“你說的不錯,你們再看這男子的畫像,這男子渾身上下都藏在陰影當中,眼睛鼻子都看不清楚。”說著,唐傲指著那男子側臉道:“你們看他的眼睛,像不像兩個黑窟窿?”
司徒師一愣,梅笙一仔細瞧了瞧,覺得唐傲的說法雖然心中不全然同意,但不得不承認的確有幾分古怪。
梅笙一想了想道:“也許是時日久遠,壁畫上所用顏料淡了,這才產生了這種效果。”
“的確有這種可能。”唐傲聽後點頭又道:“但若隻是作畫顏色有異,也許可以說是年歲月久,失了原有風貌,但畫上人的動作神態卻無法更改,你們瞧這女子和男子的動作,是不是非常古怪?”
司徒師凝神望去,見男子和女子手挽著手,肩並著肩疑惑道:“我沒瞧出哪裏古怪。”
唐傲指著女子的手道:“你們瞧,這女子的手是放在男子手下的,你們可曾見過誰挽著手時要用胳膊緊緊放在對方胳膊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