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師見了心道:“這莫非就是朵璐送給我的藥?”
正想著,那廣場的正中央,也就是那名祭祀的腳下忽然一陣翻騰,祭祀站在上邊,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的神色。
反而揚起雙手,似乎在念著什麼咒語。
就在這時,一個圓環狀的東西已經悄然出現。
鵺部尊者第一個站起身來,將裝滿鮮血的黑色小碗端到那個圓環之前,並且將鮮血倒了進去。
一瞬間,鮮血似乎活了過來,順著圓環上的凹陷紋路就開始流淌,向著圓環的最中央彙聚。
鵺部尊者倒了鮮血之後,他身後的鵺部戰士都非常自覺的走上來,將手中的鮮血倒盡。
其餘的部族也似乎非常自覺,排著隊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鮮血倒了個幹淨,在這個過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或是說話。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虔誠的神色,每當一個人倒完血,就會自動回到他該有的位置上,在場上少說也有百名戰士,他們非常的默契,絲毫不顯紛亂。
司徒師看後了心道:“這個儀式隻怕舉行了幾百幾千次,所以這群人才會如此的熟練。”
正想著,所有人都已經將手中的鮮血傾盡,那祭祀點點頭,口中誦讀著奇怪的語言,隻見那圓盤忽然開始轉動,那轉動速度逐漸加快,在圓盤上的各種凹槽在轉動之間,竟然形成了一張麵孔,一張司徒師無法形容的麵孔。
那麵孔雙眼緊閉,一股強大的威壓卻四散而出,司徒師幾人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雙膝發軟,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
而隨著圓環的飛速旋轉,原本倒入圓環中的鮮血,也逐漸開始剝離出來,竟然變成了另一個圓環,開始變成兩個圓環一同加速旋轉。
那張圓環中的人臉,忽然睜開了眼睛,通過血色圓環,猛然間擴大了一倍。
眾人見了,紛紛拜倒:“見過真神!”
那張人臉沒有半點生氣,也不見有任何表情,似乎隻是停留在時間中的一個影子,他集結片刻,忽而化作一道血霧,緩緩散去。
那祭祀這會兒才從拜服中站起身來道:“儀式已經完成,諸位一個站起身來了。”
司徒師聽寧雪兒奇道:“這樣就完了嗎?我還以為要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出現了。”
孫不乖也點頭道:“我方才也是這麼認為,真沒想到居然隻是出現了一瞬間,隻不過那張人臉究竟是什麼呢?為何我一看就覺得打心眼的恐懼。”
司徒師沉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三十六部族口中所說的那唯一的真神了,這恐怕是他們用秘法創造出來的神像,隻可惜隻有樣子,卻沒有神性,僅僅用作瞻仰。”
寧雪兒聞言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司徒師道:“我也隻不過是猜測而已,眼下也說不清具體情況,隻是我有這樣一種感覺,應該是我猜測中的樣子,不然這些人如果真的能複活神明,那就早就複活了。”
孫不乖道:“司徒師兄你說的有道理,按照這些人的性格,他們如此虔誠,如果能複活神明,肯定不會隻是祭奠。”
正說著,那廣場上的祭祀又高聲說道:“請諸位族長發言!”
話音未落,便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站起身來,司徒師瞧這人相貌堂堂,和尋常人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個子要比一般人高上不少,雙瞳是鮮紅色,他抱拳道:“鵺部尊者,異黑族族長,咱們百年一次的集會已經進行,我代表我們聖血部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神引花。”
鵺部尊者冷冷道:“神引花各部分配都是按照絕對的公平,為何你們聖血部忽然要求更多?”
聖血部族長歎了口氣道:“鵺部尊者你有所不知,眼下人族越發強大,他們的功法比當年又強了許多許多,我聖血部和諸位不同,必須吸血才能存活,可如今我族中的好手大多被人族消滅,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有神引花的幫助,才能不依賴鮮血而活下去,希望鵺部尊者開恩,多給我們一些神引花。”
鵺部尊者思索半晌,冷冷問道:“其他部可有反對意見?”
眾人等了片刻,都不見有人站出來反對,鵺部尊者點點頭道:“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忽然一個身材瘦長的男子站了出來,冷冷道:“鵺部尊者,我覺得這事不妥。”
鵺部尊者沒有太多意外,神情還是那般冷淡,他問道:“地勇部,你為何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