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西沉,二人這才算是趕到了一座城鎮,這城鎮名曰紅雲鎮,是個不大不小的落腳處。
司徒師扮成有錢富商,找了鎮子上一個最大的客棧投宿。
因為司徒師出手闊綽,又對小二不打不罵,反而對誰都是爽朗不凡,是以店小二對他極是熱心,司徒師點了一桌子菜,店小二還要在一旁伺候。
司徒師丟給他一錠銀子,叫他自行去忙,店小二千恩萬謝,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唐傲扮作司徒師的仆役,不便坐下來和司徒師一起用餐,司徒師便叫人將飯菜送入房中,又要了一大壇子酒這才和唐傲坐下來用餐。
烈酒入喉,一天的疲勞頓時煙消雲散,唐傲舒服的歎了口氣道:“好酒!”
其實這酒也並不怎麼好,隻不過是偏僻小鎮上尋常酒窖釀造的,隻是二人久未開懷暢飲,這才有此感歎。
司徒師將一杯酒飲盡,又吃了幾筷子菜,這才哈哈一笑道:“唐師弟,方才我看這鎮子上有個有好地方,是男人的天堂,不如咱們一會兒去逛逛?”
唐傲知道所謂的男人天堂是風月之地,心道:“司徒師兄狂放不羈,行事作風都帶著一股無形浪子之氣,我若是再此應允,隻怕他真的要帶我去那種地方了。”
想到這,唐傲搖頭道:“咱們還有大事,需得以大事為重,那種地方之地還是不去為妙。”
司徒師早料到唐傲會拒絕,哈哈一笑道:“我不過說笑兩句,莫要當真。”
唐傲隻是笑笑,也不真的和司徒師再討論這事。
二人吃了酒菜,外邊天已全黑,唐傲見此情形便回到自己屋中,不脫衣服上到床上倒頭便睡,他有三世情在身,睡覺時也能修煉,第二天一早,唐傲神采奕奕走出屋子,卻見司徒師早已坐在樓下,精神有幾分萎頓之色。
唐傲一看,就知道司徒師昨晚勢必在自己睡後出去玩樂,心中不免有氣卻又覺得好笑,隻是瞪了他一眼,走到他身邊道:“老爺,咱們該啟程了。”
司徒師這會兒正在喝豆漿,唐傲平時從未這麼叫過他,他不由得一口豆漿噴了前邊滿地,惹得眾人都投來奇異的目光。
司徒師連忙抱拳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自然知道唐傲看穿了自己,不由得臉微微一紅,哈哈笑道:“好!咱們這就動身。”說著,司徒師又找店裏要了些切好的牛肉羊肉,這才動身上路。
二人一路北上,又走了兩天時間,轉眼間已來到皇都前最大的一座城池——淮遷城。
淮遷城地處阿爾達木高原和青北高原交界,阿爾達木高原之外,乃是塞外之所,神州居民幾乎絕跡,而青北高原則是青草肥沃的北方最大草原,有不少遊牧民族在此定居。
而淮遷城就在這阿爾達木高原和青北高原交界的青木盆地之中,看上去是四麵環山,實則兩側都是高原。
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阿爾達木高原和青北高原的居民都會來到淮遷城采購生活用品,這裏也是牛羊等物最大的交易城,每日來往的商販不計其數。
司徒師和唐傲夜晚趕到淮遷城,城中還是燈火通明,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不少身穿皮衣皮褲的健碩漢子來往走動。
司徒師看了幾眼便說道:“久聞淮遷城民風彪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這附近有不少異族居民,這裏的人也是魚龍混雜,說不定哪裏就隱藏著敵人的眼線,咱們需得小心一些。”
唐傲點頭,但他如今這副樣子,別人根本看都不願多看一眼,這一路走來,他們多行官道,也沒什麼人真的上來找他麻煩。
隻是越是向北,這城內肅殺之氣更是越重,滿大街上都張貼著各種囚犯的通緝令,司徒師多看兩眼,便沉聲道:“這些通緝犯大多是以前位高權重的大臣,隻怕皇都內大多權利已經被那幕後黑手握在手中了,這些人都是他鏟除異己的犧牲品。”
唐傲點頭道:“北有那幕後黑手,南有龐禦,皇帝身邊還有一個叛徒夜九霄,這天下將亂,看來也是命中注定。”
司徒師歎了口氣道:“隻可惜這些尋常百姓,你瞧他們不過是為了以食溫飽,卻要被卷入這等浩劫之中。”
唐傲正要說話,忽見幾名軍官氣勢洶洶的向著他們走來。
二人神情一凜,對望一眼心中都是不由得想道:“莫非我們暴露了?”二人暗自抓住懷中的武器,隻待那些人一問話,便先行發難,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誰知那群士兵竟然繞過了二人,徑直朝著他們背後一家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