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協定好計策,便由嶽正陰留在門外,其他人躍上院牆,他們都是高來高走的修煉人士,足下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已經到了於扒皮家中。
於扒皮這個稱呼取的果然不錯,這大宅中的裝潢極是奢侈,就連一根普通的木柱也要刷上上好的金漆,再看院子當中,亭台樓榭一應俱全,縱是寧雪兒父親寧牧辰的城主府,比起這裏也要甘拜下風。
唐傲心道:“這於扒皮雖然可惡,但我們此舉到底是做賊,這嶽正陽行事顛三倒四,極難控製。若是一會兒當真起了衝突,隻怕他也管不住自己,這萬一傷了人可要我寢食難安了。”
想到這,唐傲已經拿了主意,他走到院子中央朗聲道:“我們幾位朋友途經此地,奈何身上盤纏用了光,今日聽聞於大財主仗義疏財,便特來找你借些路費銀錢一用。”
他這話說時用上了真力,聲音如波濤般徐徐送出,頃刻間整個於扒皮的宅邸中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多時,隻見黑著的屋子一間又一間點起了光亮,顯然唐傲這句話已經將他們震醒。
隻聞屋內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顯然是於家人正在急忙穿衣,就在這時,忽聽“吱呀”一聲門響,四五名大漢已經從偏房衝了出來。
他們各個膀大腰圓肌肉虯結,一看就知道是於家養的打手。
為首那人握著一個大棒叫道:“是誰這麼不開眼,膽敢到這裏來鬧事!”
說著,他一揮手,身旁的打手便一股腦衝了上來。
司徒師哈哈一笑,一拳一個便將這群人打的滿地找牙,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站不起來。
為首那人見此情景,知道來人招惹不得,他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賊人強橫!快出來打賊人啊!”
這打手似乎在於家有些地位,各間房中的人一聽,這才慌忙衝了出來,不少人衣服都沒係好,顯然在睡夢中慌亂所致。
唐傲抬眼一望,隻見眾人那是各個麵帶驚恐,顯然沒有料到。
他哈哈一笑道:“我們兄弟幾人途經貴地,身上銀子花的光了,聽聞你們於大善人家財萬貫,便來借一些路費花花。”
話音落下,便有一名婦人從人群中走出來,那婦人約莫四五十歲,生的一身橫肉,滿臉都是驕橫之色。她呸了一聲道:“你們幾個是什麼東西?膽敢到我於家撒野?”
唐傲瞧她模樣,料想此人在於家中地位決計不低,不然也不能出來代表所有人說話,便笑道:“夫人這句話可就不對了,咱們幾個來此拜訪乃是客人,你們不好酒好茶招待咱們也就算了,怎麼還要出言侮辱?”
正說著,忽然門外有人慘叫一聲,接著就是一個黑咕隆的東西被人從院牆上扔了下來。
唐傲看的分明,那扔東西的人正是嶽正陰,嶽正陰嘿嘿一笑道:“你們說話就說話吧,怎麼還讓人從後門逃出去?卻也不想你嶽爺爺是誰,憑他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唐傲知道,這逃出去的定然是這女子差遣到外邊通風報信的,她故意和自己周旋,就是為了讓這個人能不知不覺跑出去。
那婦人一見,臉色倏變,喝道:“你們要怎麼樣?”
唐傲哈哈一笑:“我說過了,咱們這次來沒什麼惡意,隻不過找你們借點銀子用用。”
那婦人沉吟半晌道:“那好吧,我們便送各位一些路費。”說著,她一拍手,便有人端上來幾個托盤。
司徒師將那托盤掀開,隻見裏邊整整齊齊碼放著幾十錠銀子,看數量的話大概有百餘兩之多。
唐傲在那銀子上撥了撥,哈哈笑道:“早聞於大善人仗義疏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婦人哼了一聲,滿臉的厭惡道:“既然拿了錢,就趕快走吧!”
唐傲嘿笑一聲,搖頭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這幾位兄弟食量都大得很,這點銀子隻不過夠他們半天的吃喝,咱們這一路趕路很遠,半日時光可沒什麼用處。”
他這話其實就是故意胡說八道,這百兩銀子足夠一戶尋常人每天好吃好喝十年之久,縱然他們這幾個人飯量再大,也絕不可能一天內吃完,所以唐傲話中的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錢沒給夠。
這婦人如何精明,哪能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她頓時氣得臉色煞白,指著唐傲道:“你……你……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堂堂於家還真的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