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女子聽了,紛紛向顧昀行禮,這便去了。
唐傲話還沒問完,卻被顧昀打斷,心中不免有些遺憾,看那女子窈窕的背影,一時之間竟然毫無頭緒。
等三名女子走後,顧昀笑道:“二位兄弟,方才這三位西域女子的表演你們可還滿意?”
司徒師點頭笑道:“舞蹈美,人更美。”
顧昀哈哈一笑:“這三人都是清倌人,隻能看卻不能碰,胡兄、賈兄若是不盡興,咱們喝完酒後我便帶你們去花船逛逛如何?”
唐傲素來不喜歡那等地方,便笑道:“顧兄就要成婚了,就不怕吳姑娘知道麼?”
顧昀嘿嘿笑了笑道:“薇姐不會怪我的。”
司徒師打趣道:“吳姑娘一心向著你,自然不會怪你,心中卻要恨死了我們兩人。”
顧昀哈哈一笑,將一杯酒飲盡。
唐傲問道:“顧兄,那顧順被殺的事情,調查進展如何了?”
顧昀歎道:“眼下已經知道了是顧正和顧形是凶手,但二人似乎早已經逃出府去了,我已經頒布法令,挨家挨戶搜查這兩名逃犯,想來三天之內必有訊息。”
唐傲點點頭,忽然問道:“顧兄,這事說來也蹊蹺,那顧順不過是個園丁,顧正和顧形刺殺石大人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殺他呢?”
顧昀微微皺眉道:“我爹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可是我也半點沒有頭緒,也許是顧順暗中得罪了這兩人。”
唐傲點點頭,忽然見那婢女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姑娘,你知不知道這顧順有什麼仇家?”
那婢女一愣,顯然沒想到唐傲會問自己這件事,她看了顧昀一眼,顧昀點頭道:“賈大人問你話,你照答便是。”
那婢女點點頭道:“府中有傳聞,顧順這人有爛賭的習慣,每逢賭當開張,他便會去爛賭一番,輸了便會向人借錢,聽說他欠了顧形好多銀子。”
顧昀聞言怒道:“胡說八道!我爹爹治家素來嚴謹,怎麼會允許下人賭博?這是誰傳的謠言?”
那婢女嚇得趕忙拜倒道:“小王爺息怒!我也是聽人傳聞罷了!”
唐傲知道顧順恃寵而驕,賭博這種事沒準真的敢做,便走過去將那婢女扶起來,和顏悅色問道:“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那顧順都去哪裏賭錢?”
那婢女看了顧昀一眼,顧昀哼道:“賈大人叫你答話,你看我做什麼?”
婢女知道惹顧昀不高興了,但又不敢不答,隻好小聲道:“回賈大人,是城東的錢家賭坊。”
唐傲思索半晌問道:“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那錢家賭坊什麼時候開張?”
婢女道:“我有一位表親在那裏做護衛,聽他說每逢月初月中月末賭坊都有五天開門的。”
唐傲算了算,今日正好是月中的最後一天,便道:“看來今日賭坊還開門呢,咱們動作快些還能去看個究竟。”
顧昀瞪大了眼睛驚訝道:“賈兄,你不會真的相信顧順賭錢那一套吧?咱們這等身份,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唐傲道:“顧兄,我總覺得顧順之死還有頗多疑點,既然那兩人還未被擒拿歸案,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個究竟,沒有發現便當出去走走,若是有發現,自然是不虛此行了。”
顧昀想了想,覺得唐傲說的也不無道理,便點頭同意道:“既如此,那咱們三人得喬裝改扮一下,若是我爹知道我去那種地方,非得打死我不可。”
唐傲和司徒師聞言都是哈哈一笑,不一會兒便有下人送來衣物,唐傲拿起一件,見這些衣物都很普通,並沒有半點華貴之氣,看來顧昀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司徒師拿起一件黑色的衣服笑道:“那我就選這件了,你們快點換,我好久不賭倒是有些手癢,一會兒不管能不能探聽到有用的消息,我可得玩兩盤。”
唐傲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倒是想得開!”
司徒師哈哈笑道:“及時行樂,人生得意須盡歡,好兄弟這個道理你還是不懂!”
顧昀本不太情願去那賭坊,見司徒師如此興奮,倒也有些好奇問道:“胡兄弟,那賭坊有意思麼?賭錢不都是窮人做的事情麼?我爹給我的銀子從來都花不完,就算贏了也沒什麼意思。”
司徒師嘿嘿一笑道:“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顧兄,這去賭坊玩,贏錢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與人鬥智鬥力,端的是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