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不到,穆玄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竹林出發,竹林裏麵四處掛著燈籠,沙沙的竹葉聲響,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到那不久,小月和大師姐陸續才到,小月和穆玄兩人同病相憐,此刻都有些睡眼惺忪,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西嵐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問道:“穆玄你衣服怎麼還是濕的?”穆玄說道:“回大師姐,昨晚弄髒了,洗了之後還沒幹。”西嵐說道:“抽時間再去領兩套,穿個濕衣服,想生病逃避修煉還是什麼?”穆玄趕緊解釋道:“不是的,大師姐!”
之後,西嵐對著兩人說道:“我看你們兩個還沒睡醒是吧!那就讓你們清醒一下吧,你們到那邊去砍些竹子,穆玄你力氣小,給你斧頭砍五十根就行了,小月力氣大,就徒手去砍三百根吧,砍不完不許吃早餐,耽擱了早課受罰我可管不了!”
兩人一聽,都趕快奔著旁邊的竹林去,穆玄手持斧頭,朝著竹子根部奮力砍去,隻感覺手臂被震得發麻,竹子根部隻被砍去了一小片,整棵竹子震得唰唰直響。細細一看那把斧頭,原來斧刃如此遲鈍,可大師姐給的斧頭,總不能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去砍,這總也好過小月師傅連斧頭都沒有吧。
小月則找準一處竹子長勢較好的地方,雙手運氣,對準一根碗口粗細的竹子根部用力揮去,一根大竹子頃刻間就倒下了。如此重複動作,一會兒功夫,十多根竹子都倒下了。而穆玄廢了半天力氣,終於砍倒了一根,而耳朵旁邊不時傳來的是小月師傅那邊不斷竹子倒地的聲音。穆玄心急如焚,隻能硬著頭皮不顧一切地繼續砍下一根。
天色微明,小月的竹子砍了差不多了,而穆玄隻砍了三十多根。小月回到大師姐身旁,看到她正在一旁安詳地打坐小憩,心中有氣卻又不敢發。三百根竹子,基本將自己的力氣都耗光了,此刻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而這個大師姐卻這麼悠閑。她小心翼翼地對大師姐說道:“大師姐,我的竹子砍完了,可以回去了嗎?”
西嵐慢慢睜開眼睛,站起身來,說道:“記得我給你們說過什麼,同氣連枝共進共退,如果穆玄的任務完不成,你也要受罰!我們去看看他砍的怎麼樣了。”小月滿心鬱悶地跟在大師姐身後,朝著穆玄的方向走去。那斧頭砍擊竹子的聲響,在耳旁越來越響。
二人站在穆玄身後,看著他奮力地砍著竹子,小月大體一數,已經四十一根了。再一看穆玄的雙手,緊捏住的斧把已經染成紅色,血水順著手指縫透了出來,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疼,而穆玄卻還是倔強地將斧頭向竹子砍去,似乎已經麻木了。小月說道:“大師姐,他的手不行了,我幫他砍吧?”
西嵐轉過身來,對著她說道:“這就對了,你應該幫他砍才是!”說著,鬼使神差般從身後拿出一把斧頭,遞給小月,然後說道:“幫他砍,就隻能用斧頭了,不能用氣功,他是練氣力,明白嗎?”小月一下子就傻了眼,但別無他法,隻能接過斧頭,朝著竹林走去。
穆玄和小月好不容易把竹子砍完,回來之時發現大師姐已經離去,隻在原地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道:“差強人意,放過你們了,砍完之後自行回去吃飯吧!”兩人看著那張字條,恨得咬牙切齒。再看字條旁邊,大師姐留下了包紮傷口的棉布,兩人相互給對方包紮之後,直挺挺地托著雙臂往回趕。
到了吃飯的地方之後,許多師兄師姐都已經在吃飯,看著兩人塔拉著的雙臂,都不懷好意地低著頭笑。兩人好不容易地把早餐拿到桌子上,卻看著眼前的美味傻傻發呆:“雙手怎麼也不聽使喚,怎麼都無法將東西吃到嘴裏。”周圍的人像看一對活寶一樣,看著他們兩個取樂。算好英子突然出現,趕去二人中間,給他們解了圍。
英子一份天真稚氣的模樣,對著大家說道:“大家別看了,都趕快吃吧!”然後一手一個調羹,幫二人盛起飯食送到嘴邊。兩人都心存感激,此刻都餓得不行,終於來了善解人意的英子,都大口地吃了起來。英子一邊幫兩人盛著,一邊天真地說道:“慢點慢點,瞧把你們兩個給餓的,幾天沒吃了?”兩人充耳不聞,隻顧吃著,英子又說道:“真可憐,像兩個木偶似的,動都動不了!”
兩人吃了許多,終於緩過些神來,周圍的師兄師姐都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架勢,有些傻眼。英子這時候給兩人喂了一勺湯,然後又說道:“哎,真是的,大師姐和大師兄也真過分,把你們兩個折磨得像兩條沒人要的小狗一樣!”穆玄和小月一口湯在嘴裏差點沒噴出來,周圍的人卻笑了不行。
小月咽了湯,對著英子罵道:“臭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英子伸了伸舌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