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天在岸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也暢快寫意,彎下腰來,飽飽地喝了一氣水。小月就此安詳地享受著眼前的一切,湖水不是很冰冷,這幾天身上的傷痕已經慢慢結痂,被水一泡,一塊塊腐爛的皮膚招來了一群群各色的魚蝦。
這些魚蝦專吃腐肉,此刻在小月身體傷口之上,輕輕撕扯。小月初始有些擔心,但那感覺,猶如無數隻嫻熟手臂在給自己輕輕療養傷口,有些麻癢卻甚為舒服。直到最後,小月感覺肚中饑餓方才上得岸來,自行運功,將周身調息得一陣溫暖。
之後,小月找來柴火生了篝火,再尋來野果和曉天兩人圍著火堆吃了起來。
曉天看到小月此刻安好,心中也甚為欣慰。湖水一泡,褪去了滿身的汙垢,那些近日留下的無數傷痕,愈合好了大半,白皙的皮膚再一次恢複了活力。
曉天問道:“小月師傅,你身上的傷口,這次恢複得很快。”小月高興地笑著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以為這次身上一定會留下許多疤痕的,沒想到恢複的這麼快。”
發現曉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小月臉色羞紅,此刻兩人幾乎都難以遮體,數日以來此刻方才算是腦袋清醒的時刻,曉天本以為小月會生氣,沒想到她卻說道:“小玄子,其實,其實什麼都無所謂的,我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秘密,包括我的身體……”
曉天感覺一陣口幹舌燥,小月此刻就如同一個鮮美的果實,可以任由他采集,這是小月向他傳達的心意麼?曉天有些尷尬地扭過頭去看著平靜的湖麵,小月卻高興地咯咯一笑,之後煞有所思,然後突然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這裏的水和裏麵的魚蝦,對外傷有療養的功效。”
曉天不明所以,之後小月將自己在水中的感受告訴了曉天,曉天聽了之後,也很是高興。
之後,小月把曉天帶到湖邊,輕輕地幫他解開了腳上纏裹著的衣袖,讓後幾經試探,才小心翼翼地才讓曉天將雙腳放到水中。曉天腳上所受的傷較為嚴重,初入水時疼痛自然少不了。
小月幫他輕輕地一番清洗,不敢讓他長時間浸泡,便又把他弄回火堆旁邊了。之後小月將自己的兩隻袖子清洗幹淨,在火堆旁邊烘幹之後,再一次給曉天包紮上。不知不覺,兩人便折騰到晚上,太陽褪去,月光逐漸撒了下來。
兩人圍著火堆,互相依偎在一起。小月饒有興致地問曉天:“小玄子,如果我們能夠出去,你第一件事情是幹什麼?”
曉天想了一下,讓後說道:“再去尋找招魂鈴估計已經來不及了,我想我們還是先回青龍山,和師傅師娘共度難關才是。”小月直起身子,繼續問道:“你知道我出去的第一件事情是幹什麼嗎?”
曉天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問道:“什麼?”小月說道:“當然是去買身衣服穿啊。”曉天一聽,哈哈大笑,接著說道:“小月師傅說得是,此刻我們兩個的尊容,恐怕都不敢走在大街之上,更何況說是回青龍山找師傅了。”
月光皎潔,溫和地傾瀉在周圍的一切,湖中心的那塊石碑,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隱隱發著幽光,石頭光潔透亮,散發出來的光芒竟然比平靜的湖麵還要明亮,兩人這久方才發現了它的異樣。
石碑立於湖的中心,此刻尤為引人注意,小月說道:“曉天你看,那石頭好奇特!”曉天說道:“你走近去看看。”小月站起身來飄過湖麵,來到那塊石碑之上,碑麵之上散發著柔和的藍光,和月光交相輝映。
小月踩在湖麵之上,目光停在碑麵之上,依稀可見上麵有著不少文字,於是腳尖輕踩水麵,躍到石碑正前方,隻見碑文之上密密麻麻寫滿文字,頭兩句是:“曆練塵水風與火,方窺無字真經麵……”後續文字成年累月,被灰塵覆蓋難以看全,小月轉身回到湖麵,雙掌運力,朝著湖麵幾次發力,無數水花向著碑麵襲來,將整塊石碑清洗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