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龍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哎,一言難盡……”
“好了,我先給你治傷吧,你什麼都別想了!”
說著,劉若溪直接走到趙飛龍床麵前,坐了上去。
桃子頓時走到了一邊,生怕打擾到了劉若溪。
劉若溪直接掀開趙飛龍的被子,隻見床鋪上麵到處是血,一片狼藉,劉若溪皺眉道:“這裏的什麼醫院啊,護士這麼不負責任,怎麼能讓病人在這麼髒亂的環境裏呢?”
趙飛龍苦笑道:“這也不能怪她們,她們在這裏一天收拾好幾次,每次我一不小心,血就流出來了,讓她們也很為難……”
劉若溪歎了口氣,重重搖了搖頭,輕輕揭開趙飛龍手上的紗布。
趙飛龍緊緊咬著牙,劉若溪的每一次揭開,都讓趙飛龍承受著巨大的皮肉之苦。
“你忍著點,一會兒會很疼,很癢……”
劉若溪一邊揭開紗布,一邊溫聲說道。
趙飛龍哈哈大笑:“斷臂之傷我都承受過來了,我還在乎這點……啊……”
剛剛說完,劉若溪一下子揭完了趙飛龍的紗布,趙飛龍疼的大叫了一聲。
劉若溪白了他一眼,哼道:“你還嘴硬?”
趙飛龍頓時感到十分尷尬,沒有說話,幹笑了兩聲。
此時,完全揭開趙飛龍的紗布之後,劉若溪才完全看清楚趙飛龍的傷勢,頓時重重的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究竟是什麼醫院啊,怎麼處理病人的傷口處理的這麼馬虎?”
趙峰在一邊尷尬的說道:“是我叫他們隨便處理一下的,因為當時我看飛龍的表情太痛苦了……”
劉若溪頓時沉聲說道:“不是有麻醉藥嗎?再說了,這可是斷了手臂,不是被小刀子隨便劃傷,要是弄不好傷口就會感染,那時候會出人命的!”
趙飛龍苦笑道:“聽說麻醉那玩意兒十分不好使,要是弄不好還會讓一個人變成白癡,我可是鐵錚錚的硬漢子,我可不想變成白癡!”
劉若溪有些生氣的說道:“不想變白癡你就好好的躺著!”
頓時,趙飛龍不在說話了,好像劉若溪一下子就把趙飛龍壓的死死的。
張三在一旁見了,也是苦笑不已,這個劉若溪,平時十分溫柔,每次一到這個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像上次自己第一次和劉若溪出去喝酒的時候,劉若溪酒後還把自己打了一頓,讓自己疼了好幾天。
隻見劉若溪用一些棉簽,將趙飛龍斷臂處的血塊慢慢刮掉,然後用酒精進行清洗。
每次倒上酒精的時候,趙飛龍就皺著眉,狠狠咬著牙,顯得十分痛苦,但是沒有叫出來一聲,張三也是為趙飛龍的這一份骨氣感到由衷的佩服,要是自己的話,估計就已經疼得哇哇大叫了。
完全清理好趙飛龍的傷口之後,張三就很清楚的看見,在趙飛龍斷臂上的露出來的半截骨頭。
劉若溪頓時臉色十分難看,手僵硬在半空,不敢動了。
看到劉若溪突然停止的動作,趙飛龍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麼了老同學,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