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有一個規矩,凡是達到練氣境六層以上的藍家子孫,都可以從家族中分得一部分財產,自己成家立業。
不過,每逢月末晚上,藍真軍三兄弟都會帶著家人子女來到父親藍一武的住處,一家人共進晚餐。
當藍塵跟著三叔來到了祖父住處時,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就連一直在外遊曆的藍付、藍泰兩位堂哥今日也回來了。
在房間正廳中,擺放有一張巨大的長型桌子,此刻不斷有侍女將散發著香味的菜肴擺在上麵。
坐在主位上共有兩位老人,分別是祖父藍一武與祖母紫氏,在桌子的左邊下手,有著十個位置,依次坐著大伯藍真軍,父親藍真理,第三個空著的位置乃是三叔的位置,剩下的七個位置坐著藍塵六位堂兄弟。
右邊下手有著六個位置,正是藍塵伯母、母親、三嬸與姐姐藍雪,堂姐藍靜、妹妹藍玲兒。
在藍家莊中,並沒有男尊女卑的傳統,所以女子一樣可以與男子在一起共進晚餐。
坐在首位上的藍一武並不高大但是身上卻散發著莫名的威嚴,一對略顯深沉的眸子裏掩藏著看破爾虞我詐的智慧,他抬頭微笑,道:“真戰,你們來晚啊了。”
“孩兒見過爹爹母親!”
“孫兒見過祖父祖母!”
藍真戰與藍塵連忙對著正位的兩位老人行禮。
“嗯!起來吧,過來坐下吧!”藍一武點了下頭說道。
藍真戰與藍塵這才站起身來,來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藍一武出口對藍塵問道:“塵兒,聽你父親說,你突破到練氣四層了?”
“是!” 藍塵重重的點了下頭。
藍真戰滿臉笑意的說道:“爹爹你不知道,孩兒剛才與他比劃了幾下,沒想到我將修為壓製在練氣境五層,也隻不過將他震退了幾步而已。”
席位上的那些藍塵堂兄妹表情不一,清晨在演武場看到藍塵發威的那幾人麵色不變,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感意外,但是剛剛外出回來的藍付與藍泰兩人麵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藍一武眼中閃過了一絲訝色,問道:“塵兒,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練氣境四層巔峰!”藍塵實話實說道。
正廳中,頓時沉靜了下來,藍真軍豁然站了起來,麵帶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刻,再坐的所有人都看向藍塵,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練氣十層,每層相差天差地別,根本不存在越級而戰的可能,但是現在藍塵做到了。
望著再坐所有人火熱的目光,藍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不信任家人,而是他不敢說,一旦說了就會給在座的所有人帶來滔天大禍,可是又該如何解釋大伯的提問?
“塵兒,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藍一武看出藍塵猶豫之色,不禁開口問道。
“不瞞祖父,這是因為,因為……”藍塵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就在這時,藍真理突然開口說道:“爹,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外出時得到了一部玄級中品功法。塵兒正是因為修煉的這部功法,應該才可以和練氣五層交手不敗。”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是我不讓他對外說的,因為一旦傳出去會惹得某些人眼紅。”
眾人聞言表情迥異,藍一武雖然心中疑惑,既然二子這麼說了,也不再繼續詢問下去,而有一些小輩眼中都充滿了喜悅之色,既然二叔(二伯)說出這話,顯然這部玄級中品不會上交給直係,以後他們有希望借來觀看。
藍真軍和藍真戰兩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眼神極為複雜,在強烈的喜悅之中帶著幾分異常的黯淡和羨慕。
隨後,這頓聚餐在詭異的氣氛下結束,各懷心思的散去。
一間密室內。
“塵兒,到底怎麼回事?”藍真理關切地問道,他本就有些懷疑粹體能否解開散靈散,但是今天晚上他徹底明白了,兒子另有際遇。
“爹,孩兒不是有意隱瞞,而是迫不得已。”藍塵低聲說道。
“無妨。”藍真理歎了口氣,欣慰地道,“隻要你能繼續修煉就好,既然有難言之隱就不必說了。”
藍塵想了想,那枚銅鏡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不過到是可以將陰陽經的一部分口訣告訴父親,增加父親實力。
想到這裏,藍塵開口道:“我前些天在後山見到了一個白發老翁,是他幫我將修為提升到練氣四層巔峰,同時還教給了我一些東西。”
“白發老翁?”藍真理臉色一變,一個箭步來到藍塵近前,檢查了一遍藍塵身體,發現並沒有異樣,臉色才緩解開來。隨後,開口問道:“那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給了我一篇法訣,還說達到什麼元境界,就會真正收我為徒。”藍塵將路上想好的托詞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