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來了,是外婆看得起我,我肯定會給外婆準備禮物,至於楊平,她隻是我的表姐,而且是關係不好的表姐,我沒那個義務給她買什麼。”
“冬梅,後天讓大誌一個人回去,你陪我在帝都多玩幾天。”楊老太婆還不死心,楊冬梅一直都沒說話,也讓她心裏恨。
“媽,我要是不回去,那份工作就不會等著我,以後誰養我?”楊冬梅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留下的,她媽媽留下來的目的是找於盼盼要東西要錢,她不能再當她媽手中的槍了,不然,她的兒女和於大誌都不會管她了,想到她老了一個人孤零零地守在冷冷的屋子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就不能多請兩天假嗎?工作可不能丟了。”楊老太婆瞪了楊冬梅一盼,無奈地說,雖然她很想女兒陪著她在這裏給於盼盼添堵,但她的工作更重要:女兒沒有工作,那每個月給她的孝敬就沒了出處,至少在近段時間,於大誌不可能拿錢出來孝敬她這個嶽母。
吃過飯後,於盼盼也不管她們商量的結果如何,她表明自己的觀點就回房了:不管她們走不走,她都不會管她們:她是個學生,每天都要上課,沒那個美國時間陪她們折騰;陸潤和也沒時間陪她們,婚禮後,他就得去新的部隊報到了。
楊老太婆看到於盼盼走了,也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她的主要目標是於盼盼,可是那個死丫頭油鹽不進,陸潤和也象隻鐵公雞,一點也不顧顏麵地承認他身上沒錢,讓她無從下手。
她也沒辦法,轉而把目標放到了楊冬梅身上,她知道楊冬梅不可能留下,隻能等回去後慢慢找她磨了,雖然她欠了債,但於大誌手裏有陸家給的禮錢,他又沒給於盼盼買什麼東西,她就不相信他一點也不顧夫妻之情讓楊冬梅一個人還債。
第二天早晨,於盼盼早早起床了,看到大家都沒有起床,就進空間洗了個澡,把頭發吹幹才出了空間,等大家都起來了,她就去廚房做早餐。
早餐很簡單,每人一碗麵,外加兩個煎雞蛋和一小碟酸蘿卜;楊老太婆看到隻有麵條,很不高興:“怎麼不煮飯吃?這麵條怎麼吃得飽?”
“這是我們家最好的早餐了,平時我們隻能吃一個玉米麵做的饅頭,今天不僅是白麵,還每個人有兩個雞蛋,沒想到外婆家的生活水平這麼高,白麵和雞蛋都達不到外婆的要求,可是我隻有這個能力,隻能委屈外婆兩天。”於盼盼冷冷地說。
“這也是我吃過的最好的早餐。”於大誌端過碗,呼啦啦地吃起了麵。
“媽,吃吧,城裏沒哪個早晨煮飯吃的。”楊冬梅對於她媽媽的挑刺心裏也有點不舒服:她在楊家灣能吃到什麼,她還不知道?
吃完早餐,於盼盼又去漱口、洗臉,然後把頭發盤起,又化了個淡妝,換上自己精心準備的嫁衣:一套用正紅色的雲錦做的衣裙,衣服是立領的斜襟夾襖,衣襟上繡了隻五彩的鳳凰,領口和袖口用金色的絲線繡著一圈雲紋,裙子是長及腳踝處的百褶長裙,裙腳處繡了一圈雲紋和一圈纏枝的蓮花,走起路來步步生蓮,腳上穿了雙紅色的高跟繡花皮鞋。
八點來鍾的時候,她的師父、師母、師兄、嫂子和孫家的三個男孩子都來了。
孫教授夫婦送了一對龍鳳鐲,大師兄夫婦送了一枝金簪、二師兄夫婦送了根金項鏈,三師兄夫婦送了一對金耳環和一對金戒指。
於盼盼戴上手鐲、項鏈和耳環,別的都收進隨身的包裏,把包交給孫一平,讓他幫忙保管。
楊老太婆看到這麼多金首飾她都自己收著了,幾次要楊冬梅去找於盼盼,讓她留幾件給楊冬梅,但楊冬梅時時處在於大誌警告的視線之下,加上添妝的人都是於盼盼的人,跟於家和楊家都沒有關係,她也不敢去強要,隻是希望於盼盼能良心發現給她留下一兩件。
可是於盼盼沒有這個自覺,她認為楊冬梅並不缺金飾,她奶奶就留了好幾件金首飾給她,隻是不知道還在不在她手裏,而且楊老太婆在這裏看著,就是給她了她也守不住,一到她手裏馬上就會易主,再說這些都師父、師兄和嫂子們的心意,她不想給別人。
最後,於大誌給了她一個壓箱子的紅包,裏麵是六百塊錢,除了陸家給的五百塊錢外,他還加了一百塊錢,是他的全部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