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的人們忙碌奔波,為著金錢,為著財勢,意氣風發準備大幹一場的郝有名穿著極其風.騷,甚至他站在機艙口,瞧著香港上空那片純淨的蔚藍,還大發了一聲發自肺腑的感言,“啊,美麗的香港,我郝有名終於踏上這塊土地啦!這公費出遊的感覺真是美妙啊!”
隻是他如何也沒想到,他這通感言還沒說完,便有兩個穿著黑風,戴著黑墨的高大男人,渾不可奈衝著他奔了過來,完全不理會他的驚呼聲,沉聲威喝著:“你再鬼叫要了你的小命!”
郝有名張大了嘴巴,渾身哆嗦著,哪裏還敢發出半點聲音,他心中哀嚎著:“糟,這趟差事來錯了,一不小心連小命都要擱這麼啦,譚嘯宇,你果然是想害我,我不玩啦,我要回家……”
隻是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他郝有名說了算的,這硬撐著攬來的瓷器活,豈能長久?!更別說是遠赴香港的差事,人生地不熟的他,冒冒然闖過來可不就是送死嗎?
隻不過,他既然攬了這活計,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罷了!
低調奢華的黑色大奔瘋狂疾馳著,這回倒好,旅遊觀光香港建設大飽眼福的他,連車費都省了一筆!
隻是郝有名心中卻是驚恐不已,兩大壯漢默不作聲正襟危坐的模樣,讓他顫巍巍間,連尿都憋回了肚子裏,他實在是害怕極了!
好在,輾轉周折沒讓他等太久,他便被兩個壯漢由脅迫著乘上了總裁專用電梯,直至踏進周氏財團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郝有名徹底暈球了,他心中對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充滿了渺茫神態!
尤其,他目光閃爍間,所能企及的男人,始終連餘光都不曾賞他一個,仍然繼續手中的事務!
此情此景,若是他還沒猜到自己攤上大事,那就真的白癡了!如此想著,郝有名心中更加忐忑了!
他掛名私家偵探這麼多年,還沒悲催到這種程度,加之一路被兩個魁梧大漢脅迫到這個他來不及咂舌,便知曉價值不菲的辦公室裏,這裏每一樣擺設都閃花他的眼睛,這裏的氣派震撼了他的心神,這裏是香港的大集團,絕不是Y市地頭蛇譚家所能比擬的!
這裏集張揚與內斂與一體,尤其那個自始至終連正眼也沒瞧過他的男人,那通身的氣宇軒昂與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他自慚形穢的當口,更加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毫無顏麵可言!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要告你們非法拘禁!我要……”饒是他平日裏見過的世麵也不在少數,但是這樣的排場,他鑿實沒遇到過!
郝有名呆立當場,雙腿顫抖幾穀欠站立不穩,最後被脅了他的兩大壯漢隨意丟棄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他哭喪著臉,敢怒不敢言,出道至今,他也算一路順風順水,哪裏碰到過這樣的陣仗!
“郝先生,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太可笑了嗎?你不是要來調查我的嗎?現在我給你便利,讓你在最近的距離裏訪問我,難道還有錯了?”周諾鋒語出戲謔,對付一個偽偵探,他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去與周旋!
若不是張誌提前與他通了氣,這郝有名冒冒失失,闖進他的領地,恐怕早被扭去吃牢飯了,哪還有機會在這裏頤指氣使,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你,你……誰跟你說我要調查你了,我是香港旅遊觀光的,奉勸你一句,趕緊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郝有名強詞奪理,這個節骨眼上,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來調查誰的,保命要緊!
隻是他慌亂間錯過了周諾鋒特意點出的“我”字,以至於他胡謅間竟是想蒙混了事,來一出抵死不認賬的把戲!
“哦?郝偵探,要我把你耍的那些鬼把戲公諸於世嗎?還是要我打斷你的兩條腿,將你遣送回Y市?今天我心情好,任你選一樣!”周諾鋒食指輕輕敲擊桌案,輕脆的響聲,如同催命符一般敲擊在郝有名動蕩不安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