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嗬,”戰決冷笑一聲,垂在腿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言辭之間分明已經是威脅:“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隻有自己動手去了解情況了。”
“你想做什麼?”戰琛反問道,轉過身來,微微眯眸,瀉出幾分危險。
他同樣是抬著頭,迎視著他的視線,扯了扯唇角,“你從回來之後,就處處與戰家作對,把整個家攪的雞犬不寧,我拿她來報複你,這不是很公平嗎?”
“你敢!”戰琛的臉色覆蓋上一層濃烈的殺意,猛的向前邁了一步,朝著他那邊逼近,抬手揪住戰決的襯衫領口,眼底深處是一片冷冽,成言見血:“你如果不怕死,那盡管去動她。當初戰家賜給我母親的下場,我覺得你應該忘不了,同樣,這些年來我也沒有忘記。你敢動她一根頭發,那就別怪我對你們母子兩人不客氣!”
顧芷蔓與戰家對他的母親做過什麼,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從不敢忘卻。
戰決並未因他這句話而驚嚇到,仿佛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衣領從他手中抽出來,然後稍稍整理了一下,神色如常。
整理好了,他抬起眼簾,看向戰琛,“別作出這副對她嗬護備至的姿態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倒要看看,你能騙她騙到什麼時候,等到你所有的事跡被抖露出來的那一刻,我就不信,她還能留在你身邊。”
戰琛冷戾無情的目光射在他身上,一字一句的說:“會不會留在我身邊,不是你說了算的。”
戰決提醒道:“你應該知道,女人眼睛裏容不下沙子。”
更何況,是顧涼末那樣一個從小就心高氣傲的性子。
她怎麼可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有所牽扯?
“沒有人會成為她眼睛裏的沙子。”戰琛說,鳳眸深處湧動著百死不悔的決絕,然後,又附加了一句:“……任何人。”
不管是誰,任何人都不會成為她眼睛裏的沙子,包括……蕭晨夕。
電梯門已經打開許久,這時有幾名高層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應該是想要乘坐電梯。
“琛少,決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助理見戰琛走出來,低聲叫了聲,請示命令。
他一個下屬,聽到公司裏除卻董事長最位高權重的兩位少爺在這裏吵架,真的是要多小心翼翼有多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多說什麼。
“出去吧。”戰決斂了自己的目光,漠漠的說了一聲。
“是。”助理連忙說道,然後朝著戰琛點了點頭,隨即跟在戰決的後麵與他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走了幾步,直到雙方徹底隔開視線,戰決才停了停腳下的步伐,轉身,看向身後跟著的助理,淡淡開口道:“今天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否則後果是什麼,你知道的。”
“是。”他身邊的助理連忙應道,“決少放心,我定當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