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微微一笑,與她裝傻充愣:“顧小姐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顧涼末的臉色冷沉了下去,“你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沒有任何意思。”
她把話給攤開,亮出自己的底牌,蘇婉自然也沒什麼必要再裝下去了,一改剛才那裝傻充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刻薄又尖銳:“八年不見,你聰明了不少。”
意思是她之前很笨。
顧涼末迎上蘇婉隱隱露出譏嘲的眼眸,臉上的神情同樣是沒客氣到哪裏去:“你不必五十步笑百步,聰明的人不止我一個,恐怕你自己,也‘聰明’了不少吧?”
刻意加重了“聰明”二字,看似誇她,實則也不過是在嘲笑她心機重而已。
蘇婉不傻,聽得出來她這意思,不過也隻是笑笑,沒多加解釋。
靜默數秒,她才出聲說:“八年了,很多事情都與過去不一樣了,阿琛現在是戰家的二少爺,是公司呼聲最高的繼承人,他時時刻刻身處權利的漩渦中心,經曆著爾虞我詐的事情。”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下去:“高處不勝寒,一個人站的越高就越危險,所帶來的影響也越大,以他現在這個身份,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就算達不到這個條件,那也得出身幹淨,身上沒有任何汙點。”
顧涼末對她這打親情牌的態度簡直無力吐槽,看著她那一臉凝重,不知為何心裏竟隱隱約約有些想笑。
但畢竟這場合不對,她硬是忍住了心裏翻湧起的那股子譏誚。
扯了扯唇角,不以為然的回應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還有,你跟我囉裏八嗦扯這些事情,有什麼必要?與其跟我這麼掏心掏肺的說這麼多,倒不如直接去找他,告訴他,讓他遠離我,去糾纏別人,或者是娶你,這樣就可以避免一切麻煩了。”
蘇婉微惱:“你明知道他不可能聽得進去我的勸告。”
顧涼末忍不住冷笑,與她的視線直直對視著,形容對峙的狀態,“既然你知道他聽不進去,那又瞎操什麼心?你知道他聽不進去,所以就找我,想讓我主動遠離他,對嗎?”
蘇婉點頭,倒是誠實:“對。”
她承認的毫不猶豫,顧涼末也拒絕的毫不猶豫:“不可能。”
她的確是想為了戰琛以後的人生與前程而離開他,但那隻是單純的因為他,絕對不可能因為蘇婉而離開他,也絕對不可能因為任何人而離開他。
“難道你不想讓他以後的人生過的好一點?想讓他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蘇婉故意將事情擴大化,尖銳的問道:“顧涼末,你怎麼還是這麼自私?”
“他過的好壞與否,取決於他自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決定不了。”顧涼末由衷奉勸:“蘇婉,我向來沒有跟人說廢話的習慣,想說什麼也從不會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就好,如果你真是為了戰琛,那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摻手他的事情,戰琛不是個喜歡被別人掌控與決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