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兒一樣,落在她的身體各處,牽扯起一陣陣電流,綿延不絕。
男人溫和寬厚的大掌順著她白皙的背脊一路向下,像是灑了火種子一樣,每一處都燃燒起來。
顧涼末有些受不了他這樣鋪天蓋地般的挑逗,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他覆在她小腹上的力度又那麼緊,固定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別說躲,連趴下都幾乎是一件妄想的事。
“戰琛……”
顧涼末軟糯著叫出聲來,想讓他放過自己。
隻是,才剛剛出聲,還沒等說出話來的,就被他打斷了去,“說幾句好聽的。”
“……啊?”
他更直白的說了句,“說幾句我想聽的話。”
“……”
他想聽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她才不會去說。
“說!”他忽然重了重語氣,姿態強硬,像是今天非逼著她說出來似的。
他鮮少這麼強勢的命令她,口吻裏都夾帶了森冷的氣息,顧涼末深呼吸了口氣,唇緊抿,不如他願。
隻是,他似乎是跟她杠上了一樣,始終沒放過她。
身體裏好像是鑽入了無數條小蟲子,啃噬著她的血肉,又痛又癢,讓她避無可避。
“戰琛,我……啊……”漸漸的,顧涼末也有些忍不了了,聲音微弱的叫了他一聲,可還沒等說什麼的,男人忽然在她敏感的腰際咬了一下,讓她失控的驚呼出聲。
隻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急著侵占,隻是抵著她輕輕磨蹭。
這一刻,顧涼末忽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件事。
其實這種事情上,完全取決於戰琛,取決於他的自控程度。
如果他想碰她,不管她怎麼抵抗,他都不可能放過她;如果他不想碰她,那不管她怎樣勾引他,他也絕對不可能碰她一下。
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他的手裏。
想著,心裏莫名奇妙的浮現上一絲沉悶。
知道掙紮也沒什麼用,她索性不再抗拒,好像一個木偶一樣,放棄了所有的抗拒,好似靈魂被抽離。
渾身都被掏空,急切的想要什麼東西來填補……
“還想掙紮,嗯?”背後的男人沙啞的問,唇角勾起的弧度淡如霧,迷離而性感。
俯低了自己的身子,嚴絲合縫的貼合在她光滑的後背上。
“渾蛋!”
大腦缺氧,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說句什麼,隻能一次次的這樣罵他。
但聲音,卻明顯的沾染了哭腔。
戰琛自然聽了出來,心裏劃過一抹不舒服,卻又很快掩映好,涔薄的唇摩挲上她的耳際,“說你要我,說我就給你……”
何其普通的一句話。
但卻不知為什麼,這話卻莫名的戳到了她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其實愛情無非是這樣,一人要,一個給。
但如今,在這個時候,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裹挾了威脅的感覺。
“不要,不要你——”仿佛自尊連同羞恥心一同被踐踏,她眼裏有了濕意,渾身都縈繞上抗拒的氣息。
戰琛見她真的惱了,無奈的低低歎了口氣,不再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