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印深刻的烙在她的鎖骨上,吻痕豔麗,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綻放成一朵妖嬈的花。
濕痕一時半刻褪不去,在溫暖的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水光。
誘惑、迷離,無可比擬的美,瞬間在他的心裏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男人揚了揚視線,看向對麵精神已經恍惚的女人,性感的聲音在車廂裏展開低空飛行:“……自宮,嗯?”
“……”
說什麼她愛記仇,說的他自己好像不記仇似的!
他目光漠漠的瞥她一眼,說話時的語氣裏滿是嫌棄:“你腦子是水做的?淨想些損人不利己的主意。”
損人不利己……
顧涼末怔了三秒鍾才反應過來他話裏有話的意思,臉色倏然紅了個徹底,一把將他推開,“走了,回家。”
“小沒良心的……”拉開了距離,他抓住的她的手卻並沒有鬆開,放在唇邊,咬了一下。
之後,才又重新啟動了引擎,繼續朝前駛去。
再過兩個路口,就到錦地水岸了。
顧涼末摸著自己臉上滾燙的溫度,貝齒輕咬著下唇,一路上沉默著沒說話。
如果不是鎖骨上留下來的深色吻痕,她幾乎就要以為,剛剛的那一幕,幾乎不曾發生過。
駛過一個路口之後,他剛收回去不久的手又伸了過來,握緊了她的手。
吹了一會兒風,臉上的溫度才降了一些,顧涼末感覺到手上傳來的觸感,側了側首,朝著他看過去。
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戰琛卻並沒有與她對視,依然看著前方的道路,涔薄的唇卻輕扯了下。
然後,她就聽到了他的聲音,遙遠的仿佛從深海處傳來:“我是你的,沒人搶得走。”
顧涼末眸色微變,低了頭,小聲說:“可還是會有人試圖搶你。”
“所以你要努力抓住我,不能讓別人搶走。”他淡淡道,語氣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顧涼末沒再回應。
戰琛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臉上的那一絲黯淡,又握了下她的手,卻也沒多說什麼。
——我是你的,一輩子。
愛一個人,是一場畫地為牢,因為是她,所以他逃不掉。
……
到了家,兩人一起上樓。
顧涼末去了浴室,瞞著他,一個人去處理傷口。
傷口雖然並不是很深,但滲出了血跡,不是很多,所以沒有流下來,幹涸之後,就粘在了頭發上。
她掀起劉海,看著那裏的一片殷紅,輕輕歎了口氣,擰開水龍頭,一點一點的清洗。
臥室。
戰琛從衣櫃裏取了衣服換上,然後又找出了幹淨的床單,準備換上。
隻是,把床上的床單掀下來之後,他忽然看到,床頭那邊的床墊好像有點不對勁。
比起整個床墊來,那兒似乎高出了一點,但並不是很明顯。
心裏有一絲疑惑浮現上來,他把手裏的床單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走過去掀開,看到果然是放著東西,幾張背麵朝上的照片。
心裏莫名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伸出手去,將那些照片拿過來,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