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每天遭受病痛的折磨,不用每天承擔心理上的創傷,不用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另外一個女人成雙入對,什麼都不再用。
當一個人的痛苦可以用死亡的方式來結束時,這是一件喜事,眼淚是很無用的東西。
戰琛勾了勾唇,眉眼間沾染上點點的笑意,壓低聲音回了句:“嗯……”
他知道她懂。
她懂就好。
未來的人生還有很多未知數,人與人的相處所求不過是包容與了解,他們的棱角縱然還存在,但一定會一點一點的去磨平。
“阿琛,”顧涼末往他懷裏蹭了蹭,悶聲悶氣道:“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
原本以為他會答應,卻沒想到,戰琛的第一反應,竟是毫不猶豫的拒絕:“沒什麼好講的。”
過去那些事,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提起的傷疤,不想再這麼輕易的揭開。
顧涼末聽著他語氣裏的決絕,微微有些惱,握拳打了他一下,“你快說啊!”
“……”
“阿琛……”
“……”
戰琛始終都沉默,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管她怎麼說,就是不肯開尊口。
顧涼末見他這樣,來了氣,困意消散了個七七八八,掀了被子,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著他的手臂來回晃,“快說啊!”
“……”
顧涼末急了,直接往上一爬,騎到他身上,往前傾身,揪住他衣領,“我的小時候你都知道,可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小時候的事情,這不公平!”
這一次戰琛倒是有了反應,卻不是如她所言,而是另外的兩個字:“下來!”
她知不知道,騎在他身上亂動的後果是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重,顧涼末被嚇了一下,卻並不肯聽話,倔強道:“你跟我講,我就下來。”
他不說,她就亂動,騎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樣子。
磨蹭間,顧涼末感覺到自己臀後好像是抵上了一根硬硬的東西,最初還沒反應過來,伸手順著往後摸了摸,然後才反應過來,頓時觸電般的收回了手,臉色漲紅,不敢再跟他胡鬧了,翻身欲要下來。
可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引火燒身。
火已經燒起來了,再想熄滅,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等她翻身下來的,戰琛倒是先翻了身,將她嚴嚴實實的壓在了自己身下。
臥室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暈黃的光澤,她嬌俏的小臉在這暗色格調中分外魅惑,看的他心頭一陣又一陣的火焰在燃燒。
“你……”顧涼末看著他朝著自己分分寸寸逼近的身影,微咬著唇,伸手抵在他胸膛,小聲說:“你別靠近了。”
男人挑眉,反問道:“抵觸我?”
“沒有。”顧涼末說完,就推開他坐了起來,拿了睡衣從床上下來,朝著浴室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去洗澡,不問你了,你先睡吧,待會兒我回來也睡。”
說完便推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戰琛看著隔絕她身影的門板,薄唇輕勾了下,那笑容裏,分明透著一絲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