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她害怕自己事情多,下班會晚,給戰琛發了一條短信,讓他記得去接笙笙。
他竟出乎意料的回複了,雖然字不多,就一個“嗯”。
兩人相繼走入包廂。
進去後,葉啟珩又問了次之前在電話裏問過她的事,“你確定自己之前真的沒和別人結過怨嗎?”
“我不記得了,反正在我的印象裏從沒有過……”顧涼末搖頭,然後又道:“這段時間一直很安穩,也沒有跟別人發生過什麼爭執。”
他問的這個,她之前已經考慮過不止一次兩次。
如果與人結下怨,那還好考慮了,直接從她得罪過的人身上下手就好。
可問題就出在,她並沒有得罪過人。
所以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算計她。
“那是不是有人,單方麵的看不慣你,而你自己不知道?”
“……”顧涼末忽然答不上話來。
心裏默默無語,糾結的想:好像總部的每一個人,都看不慣她啊……
憑空入職總部,一躍爬到了財務總監的位子上,看不慣她的人,真的是多了去了。
“看不慣我的人很多……”她糾結的說道,手絞著身下的沙發,“這個太多了,我數不清……”
光是那天上洗手間,就聽到好幾個人在議論她,刻薄諷刺她是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才換來今天的一切的。
明裏暗中,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她怎麼可能每個都知道。
葉啟珩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很長時間沒出聲。
顧涼末被他看的尷尬的要命,輕咬了下唇,為自己辯解道:“這個不怪我啊,我又沒得罪過她們,是她們自己心胸狹隘,看不慣我……”
葉啟珩沒接話,默了會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問道:“你們之前公司有個什麼經理,叫倪若雅,你知道這個人吧?”
倪若雅?
聽到這個名字,顧涼末條件反射的皺眉,隨後點了點頭,承認道:“認識。”
隻是沒怎麼聽懂,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把她給扯進來了。
“她前幾天被開除了,雖然不是我直接導致的,但也有點間接的原因,除此之外,我們沒什麼大仇大怨……”她細細的回想著這些往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後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除了那天晚上……”
腦海裏一個激靈,她未說完的話,驟然止了聲。
忽然響起,那天她昏迷之前,隱約之間,好像是看到了倪若雅的臉……
隻是那晚她受傷的是頭部,醒來後又看到自己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一時間竟然是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後。
如今再想起,忽然覺得心裏有些冷,好像有些記憶碎片,能夠一點點的拚湊起來……
“我剛剛到總部,具體什麼事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過,她好像一直很喜歡戰琛,前段時間她立了功,他們一起出席應酬,倪若雅身上噴了催情香水,想要勾|引他,結果沒勾|引成功,第二天,就被高層從鋒遠中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