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琛皺眉,好像是在考慮她的話,想了半晌,最終還是回了六個字:“這事由不得你。”
“……”
由不得就由不得,她不再跟他糾結這事。
領證就領證吧,反正不麻煩,隻要不辦婚禮就行。
辦婚禮那種事太麻煩了,想想她都覺得累。
默了默,戰琛又道:“這些天我有點忙,等過些天有時間了,我陪你去醫院……”
顧涼末聞言,心跳的節奏漏掉了一拍,抬起頭,朝著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又忍住了。
她懂他的意思。
去醫院……看望她的母親。
“她……”顧涼末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最後所有想說的話,全部都哽咽在了嘴邊。
親情與愛情,這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解開的難題。
母親臥病在床,他們不去,視為不孝,去了……戰琛必然討不到好。
看她這為難的樣子,戰琛心裏也清楚她想說什麼,吻著她的指尖,在她說話之前出聲:“……沒事,那麼多麻煩都經曆過來了,如今這一點,已經不算什麼。”
生死邊緣線,他們誰都承受過,如今不過是去見一個不待見他們的長輩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挨幾句罵,再過分一點,挨兩下打,總不至於要了命。
許久,她才輕輕“嗯”了一聲。
一切平靜下來,安寧的夜色裏,連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稍即,戰琛翻身壓上她的身體,微微用力,將她向上抱了抱。
唇落在她的眉眼,然後緩緩下移……
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兩唇相抵間,他低低的說:“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什麼都別多想。”
回應他的,隻是她拉長了尾音的一個“嗯”字。
臥室內的溫度,一點點的開始上升,好似渲染了情|欲。
狂|野的吻密密麻麻的遍布她的全身,帶起一陣敏|感的顫|抖……
瘋狂的節奏,劇烈的動作,誇大的幅度,每一項都是宣泄最好的釋放方式之一。
顧涼末隨著他,恍惚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激烈震蕩個不停,如沒有退路一樣。
她躺在他的身下,目光安靜的看著他,時而會生出一種錯覺,仿佛眼前一幕,隻是一個夢境。
而他,就是夢境裏唯一的主角。
在光與影的交界處,他夾雜在光明與黑暗中間。
人前的他理智、清澈、淡漠冷情,唯有在她麵前的時候,他才能在隻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裏釋放出最妖豔的一麵。
黑與白,動與止,他是一個在兩個世界裏截然相反的人。
深邃、神秘、不動聲色……顧涼末第一次發現,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另人驚|豔。
戰琛不放過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縱|情挑|逗,顧涼末越來越受不了,感覺身體上的溫度漸漸發熱不正常,終於在最後關頭忍不住求饒。
唇舌所到之處,紅痕乍現,密密麻麻,鋪陳在她身上,好似一輩子的糾纏。
幽暗的空間裏,他將她帶出冷靜的世界,帶入未知的領域。